乏,今日先就这样,待史某小作休憩养足精力神再谈其他事情吧……”
史轸知道宁慈浸淫官场多年,面对面的纠缠难以占到什么便宜,就起身告辞离去,前往励锋堂在泌阳城中的铺院暂歇。
唐天德奉徐怀之令到泌阳来,但后续诸多的安排都是听从史轸的吩咐。
他等走出府衙,坐进马车,迫不及待的问史轸:“史先生这是准备做什么?”
溪河即将解冻,雨水也会渐次丰盈起来,汝州、蔡州迫在眉睫的威胁会暂时解除,但也仅是暂时——就算淮南战局能取得令人满意的结果,但楚山最终还是要独力面对京西、河洛两部敌军的威胁。
在唐天德看来,不管是讹是诈,从南阳府争取得到更多的资源,才是楚山的根本目的,但怎么都要尽可能避免撕破脸。
史轸刚才的言行,唐天德感受到几许杀气腾腾,却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史轸笑道:“陛下都用那样的手段,才能迫使郑家父子出兵,不管淮南战事结果如何,这事大概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一点不留尾巴。郑家父子发兵前滥刑擅杀,又暗中传播种种受逼迫的消息,其意乃是自保;宁慈也是个聪明人,想着陛下不可能在淮南战事最烈时大动干戈,便抢着先上请罪奏折。这样一来,等到淮南战事结束,陛下真要有什么雷霆降下,也只会砸杀他人,反而不会拿他开刀。节帅是不乐意去玩这些心机的,也没有精力兼顾太多,但南阳府衙为宁慈牢牢掌握,铁板一块,对我们终究是不利的。现在嘛,先将程伦英先逼到走投无路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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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轸未投楚山之前,乃是京中恶吏,性情奸滑,府君莫为他的话所诓……”程伦英不管宁慈对他有多深的误解,当下也是尽可能替自己辩解。
“徐怀许下你什么前程,叫你当真以为能将一切罪责,推到本府身上?”宁慈盯着程伦英阴恻恻问道。
他既然怀疑徐怀放左骁胜军移驻襄阳是奉秘诏行事,当然就不会以为这次事件已经随郑家父子及时发兵就彻底过去,一点尾巴都不会留下。
因此这几日来,他除了积极配合左骁胜军移驻以及神武军出兵等事外,也细思这一两年来他执掌之下的南阳府衙,可能有什么事情会令陛下滋生不满,抢先写了请罪奏折,派人快马驰呈京中。
但问题是,楚山铁定要搞他,还收买了程伦英,要将一切罪责往他头上推,他什么事都不做,真能轻易跳出漩涡吗?
在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