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架势,魏成隆担心是不是虏兵都已经杀进唐州、邓州了,拽着独子魏疆没有匆忙赶回去,而是跟很多人站在码头边,焦虑的朝北岸樊城方向张望。
北岸樊城临江码头也是站满兵卒,还停靠着几艘巨舶,旌旗迎着江风招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有一大队骑兵从襄阳北城门驰出,簇拥着好些身穿锦裳官袍或鲜丽铠甲的将吏,往码头这边而来。
“经略安抚使、转运使……监司大头目都出动往码头这边赶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啦?”魏成隆看到这一幕满心震惊,暗中琢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心想要是虏兵都杀进唐州、邓州,那襄阳也不是久留之地,还得举家往南逃。
魏成隆当然没有机会认识顾蕃等封疆大吏,但他在汴梁也算是见多识广。
经略安抚使、转运使等封疆大吏所着的官袍铠甲,比寻常将吏要显眼得多,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而在骑兵护卫下,除在经略安抚使顾蕃等封疆大吏牵头外,还有近百名身穿各色官袍铠甲的将吏,看着像是监司及襄阳府衙的官员都倾巢出动了。
“爹,你看!那不是史珣吗,他怎么会在襄阳?”魏疆眼尖叫道。
魏成隆循着魏疆手指的方向,这才从出城队伍里认出史珍长子、也是他的大外甥史珣来。
他心里更是惊讶了,史珣怎么会出现在襄阳,竟然还在一大群骑兵侍卫下,骑马紧跟在经略安抚使、转运使等一干封疆大吏的身旁?
“大哥、大哥,你怎么在襄阳,也不来找我们?”魏疆性子浮躁,认出史珣,当即嚷嚷着冲过去要与史珣相认。
守在码头的甲卒,看到有人冲出来,当即有数人一拥而上,一把将魏疆掀倒在地上,拔刀架脖子上死死摁住,破口怒喝:“哪来野种,敢冲撞经略车马,莫非胡虏所遣刺客?”
“各位兵爷,手下留情,我家大外甥跟在经略使身边当差,犬子鲁莽,不懂规矩,看到舅兄就兴奋得忘乎所以,绝无歹意,还请各位兵爷担待!”魏成隆慌忙上去求情。
史珣这时候也看到魏成隆、魏疆被官兵捉住,赶忙跟朱沆、王番言语了一声,朝这边赶过来,跟守值的队卒求情道:“这位军爷,这二位乃史某姨夫、姨表弟,非是歹人,还请行个方便。”
史珣身穿便袍,也没有人认得他是谁,但他刚从经略使、转运使等身后赶来,在此值守的队率哪里敢怠慢?
队卒连忙朝吏珣惶然致歉道:“小的不知道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