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与巩县之间,地形不利骑兵驰骋作战,赤扈人也主要利用降附军大造营垒以堵西军东进之道。
守陵军背靠谒皇岭等有利的地形,避开赤扈骑兵,专挑战斗力不太强的降附军袭扰,可以抓住最后的机会,不断的淬炼,加强战斗力。
在和议达成、赤扈人撤兵之后,景王赵湍没有理由继续留在汴梁,可以请旨将守陵军编入京畿禁军,带回汴梁去;回到汴梁后,短时间争取出镇的机会可能渺茫,但要尽可能的保全主战派势力,特别是尽可能争取王禀留在汴梁,避免他被议和派排挤出京。
赤扈人再次南侵势所难免,但徐怀相信,王禀能留在汴梁,或多或少应能发挥一些作用;而徐怀也相信,在形势恶劣到一定程度,王禀应该能看到景王赵湍出京能为大越保留最大的希望。
也只有在王禀的支持下,徐怀才有把握在形势恶劣到极点时,还能够将景王赵湍护送出汴梁。
当然,这个前提是王禀到时候他人在汴梁。
徐怀他自己今夜已经跟郑怀忠、高纯年他们撕破脸了,留下来彼此难堪,而虏兵对他们已经有足够的警惕,再从侧翼袭扰也难以发挥多大的作用。
他不想将精锐的桐柏山卒浪费在意义不大的袭扰战中,准备等将降兵俘卒从嵩山北坡收拢过来,就带回桐柏山——桐柏山还是太缺青壮了,这些降兵俘卒哪怕是带回桐柏山补充青壮劳力的不足,也好过当作功绩交出去。
…………
…………
与景王、钱尚端密谈到凌晨,徐怀才回营中,但还是没得休息,留卢雄在大帐里说话。
“王相他不愿意介入争嫡之事,因此,我们有些小心思,要瞒着王相,但短短十数日,谁又能想到形势会如此变化呢?”徐怀喝着热茶,跟卢雄说道,“我相信此时形势的恶劣,已能叫王相想到最为恶劣的局面会有多难看,而倘若抵御赤扈人难在猝然间得胜,倘若这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相信王相也不会再坚持旧见……”
“你想我即刻回京见王相,劝说王相支持景王?”卢雄问道。
徐怀点点头,说道:
“劝说王相支持景王是一方面,还有就是劝说王相暂作隐忍——此时和议,王戚庸、汪伯潜等人是始作俑者,但根本还在官家心思不定。议和已势所难免,特别是赤扈人撤走之后,王、汪必以奇功自居,王相性情介直,与之争吵,也难争得官家的支持,何不将最后的力气留在赤扈人再次南侵时发挥出来呢?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