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寒暄过一番,便着乌敕海、袁垒、范宗奇、魏大牙、徐四虎等人率部先由守军武吏引领前往军营驻扎下来抓紧时间休整。
他与王举、郭君判、周景带上牛二,则随景王赵湍等人直接前往守陵使司。
巩县虽然有朝廷任命的知县、县丞、县尉,但除了有庇护皇陵之责外,城内也有官家率宗室子弟前来巩县谒陵临时入住的行宫,乔继恩这个守陵使在巩县,权势是凌架于地方官吏之上;守陵军也归乔继恩节制。
守陵使司,不仅是乔继恩平时署理公务的衙署,在官家率宗室子弟谒陵入住巩县行宫时,这里也是随驾大臣们办公、议事的地方。
守陵使司要远比县衙富丽堂皇得多,也与巩县行宫紧挨着;从建筑结构上,甚至可以说是行宫的外院。
徐怀他们到守陵使司,也没有停留,直接穿堂过户,进入一处林木幽静之处,看屋舍的形制与普通民房不同,也要高大许多,便知道他们进了行宫里面。
皇子避难巩县,不可能僭越擅用行宫大殿,但临时启用前殿、偏殿,则是有制可依的。
官家不便之时,由皇子代为谒陵,在大越也是常规之举;要不然的话,官家每年都要往皇陵走一趟,来去一两个月,就算官家吃得消,沿途的州县也会烦不胜烦。
众人走进一间偏殿,除了几只盛满火炭的铜质火盆已经端进大殿四角袪除寒气外,十数侍女正手忙脚乱的将美酒菜肴摆上桌案。
徐怀看这模样,心知乔继恩这是要在日上三竿之时,给景王赵湍安排洗尘压惊宴。
很显然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等官员,都以为景王赵湍在视军途中遇险,被虏兵拦住无法返回汴梁,才在徐怀所部的护送下逃到巩县来避祸,宴席时他们也妥帖的建议景王赵湍在徐怀、张辛率部护送,前往更为城坚兵众的洛阳城暂避。
至于景王赵湍询问巩县城防情况,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等人也都如实回答,但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色,都不觉得景王赵湍应该插到防御事务。
景王赵湍先不动声色的将压惊宴匆匆吃完,便声称路途劳顿要先休息。
待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等官员告退后,他便令侍女也都退出偏殿去,径直问徐怀:“以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等人主持防务事,徐军侯、王举将军你们相助,能守住巩县吗?”
徐怀知道景王赵湍在担忧什么。
景王赵湍一方面担心他勒令乔继恩、陈由贵、高惠鸿向他交出防御指挥权,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