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对景王保密这事。
一方面他作为王禀身边的僚属,突然出现在鄢陵,需要给景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另一方面景王赵湍作为皇子受种种限制,对军国大事的影响力有限,但还是歇尽全力的给王禀主持京畿防御事提供支持。
王禀深知城郭诸县拱卫汴梁的重要意义,但官家却听信王戚庸、汪伯潜等人的建议,要求王禀将精锐驻军从通许等县撤入汴梁城——景王此次涉险,也是希望能激励通许等县的军民士气。
“王相的亲笔信还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要不要找胡使君请战去援郑州,便想着先亲自过来侦察一番敌兵势态,再作决定,没想到会遇到殿下。”徐怀九真一假的说道。
大越对武将限制、警惕极深,立朝形成的规矩已经根深蒂固,就是严禁武将擅自行动——徐怀作为胡楷麾下的部将,有没有王禀的私信,都不能作为他擅自出兵的依据,都需要找胡楷请示,唯有胡楷才能做最后的决定。
王禀那封亲笔信,也是用来游说胡楷的。
景王听徐怀这么说,却以为徐怀并不愿意冒险率部去增援郑州,所以没有直接拿王禀的亲笔信去见胡楷,但徐怀又不想辜负王禀的信任,没有直接拒绝王禀的请求,这才率一部兵马进入京畿地区打上一两场接触战,算是对王禀有所交待。
“你也不要怨王相对你们太苛刻,好处不想着你们,遇到凶险之事却又都往你们身上推去,很多时候王相也是身不由己!”景王安慰的拍了拍徐怀的肩膀,说道,“王相在父皇面前几次坚持通许、尉氏、雍丘、鄢陵等城禁军不能撤,不能将这几座城池的防御都交给久未历战事、也没有认真操练的乡兵,也几番哭诉这几座城池得失之利弊,但汪伯潜、王戚庸等人却一心只想守汴梁城待西军援来!王相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啊!”
见景王如此揣测他们的心思,徐怀也不去作解释,稍作沉吟,跟景王赵湍说道:“虏兵在汴梁城外围已经全面铺开,殿下倘若想回汴梁,我们拼命护送在所不惜,但就怕并不能护卫殿下周全——殿下或可先去蔡州暂避?”
通常说来,皇子不奉旨不能随便离京,但现在并不是通常之时。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徐怀护送景王赵湍前往蔡州与胡楷会合,才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卢雄、张辛也都朝景王赵湍看过去。
鄢陵县有不少人知道他们曾在鄢陵落脚,倘若有人没骨气,主动将这事传到赤扈人的耳中,赤扈人派出大量的侦骑搜索过来,这里绝不是什么好的藏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