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扈帅帐走了一趟,小心脏这时候还“砰砰”乱跳、止不住的心慌,看到徐怀在此相候,迫不及待的先打马赶过来,说道:
“赤扈人答应今日夜里就正式进攻大同北城,为期一天一夜,在此期间要求我部兵马休整待命;倘若他们约期拿不下大同,则再换我部兵马轮替进攻……”
徐怀点点头,表示对这样的结果并无意外,也完全没有其他的期待,而是蹙着眉头朝监送郭仲熊南送的蕃将看过去,问朱芝:“那人是谁?”
“那人是赤扈王帐子弟摩黎忽,此时在镇南副都元师木赤麾下任将,硬说要礼送我们归营,借机多结识我朝的将领,却不知道何故突然停在那里……”朱芝有些困惑的扭头看过去。
“西山诸番部袭扰朔州,在城西南角的猴儿坞,集结数千兵马与我们打过一场,这个摩黎忽当时就在西山番兵之中与我打过照面。”徐怀说道。
“啊?”朱芝震惊的又回头看过去。
徐怀没有其他表示,待郭仲熊、史轸等人过来,朝郭仲熊拱拱手道:
“徐怀有些体己话找史郎君说一说,还请郭郎君先行。”
郭仲熊手抓住缰绳,坐马鞍上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继续驱马南行。
徐怀沉吟片晌,又朝郭仲熊喊道:“郭郎君请留步。”
郭仲熊勒住马,转过头来,冷淡问道:“徐军使又有何事?”
“郭郎君当真没有想过引狼入室之忧?”徐怀盯住郭仲熊的脸面,问道。
郭仲熊脸皮子跳了跳,眸子猝然敛了起来。
“徐怀,你反复口出狂言,惊怒友盟,真以为刘令公、少相不能治你的罪!”田志甄怒斥道。
“我与郭郎君说话,有你这狗东西插话的资格?”徐怀手按住腰间佩刀,虎目盯住田志甄,厉色道,“你再不懂规矩,当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
“你……”田志甄涨红脸,直要闭过气去。
“是否有引狼入室之忧,非徐军使你等能议。”郭仲熊这时候板起脸来,冷冷说了一声,便继续驱马前行,不再理会徐怀。
“赤扈人没有急于攻城,这几天都在观察骁胜、宣武两军攻城的情况——目前赤扈兵马看似以镇南副都元师木赤为首,但我随郭仲熊入其帅帐,看蕃虏将吏神色,应有更为重要的人物藏身幕后谋划!”史轸看着郭仲熊远去的身影,心情沉重的蹙着眉头说道。
能预测到是一回事,通过种种迹象,一步步证实预测,则另一种更为沉重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