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牛二摇头表示不信。
“你可以试一试。”徐怀笑道。
牛二如徐怀所言,将双手平伸撑起棍子缓慢移动,眼睛盯着棍子的缺口确实也在相对的缓缓移动,保证缺口落在双手之间,牛眼似的双目瞪得溜圆,问徐怀:“怎么回事?”
“你这榆木脑袋,告诉你也不能想透——我现在告诉你这一处就是这根木棍的龙,你自己参悟去吧,等到哪天你对自己的榆木脑伐绝望了,不想着参悟这狗屁拳理,技击时也就不会为那几个念头拦住,拳脚上的工夫就可以说滴水穿石了!有时候悟不透,绝望了,就是悟透!”
徐怀叫牛二等人拿着木棍到一旁玩去,看向女扮男装的萧燕菡,问道,
“萧刺史前往塘子山了?”
“……”萧燕菡点点头。
徐怀也无意再询问下去。
王禀回到汴京之后虽然得列执政之位,但中书省之中,地位比他高的有中书门下平章事、同中书门平章事,与他地位相等的还有两名参知政事。
此外枢密使、同知枢密院事、三使司以及御史中丞也都有权参与朝廷军政,地位都不在王禀之下。
在这种朝堂格局之下,王禀仅一人极力主张放弃对燕云等地的领土野心,强调与党项人休兵止战的必要性,以便将更多的西军精锐调入河北、河东北部诸镇,以防不患,哪里能从根本上改变什么?
朝堂依旧为蔡铤、王戚庸等人为首的主战派所把持,甚至很难以想象的依旧毫无防备的再次与赤扈人秘密约定夹攻云朔——这次不仅大越再次在雁门集结重兵,赤扈人的骑兵在七月下旬之后,也在大青山(阴山)以东的台地集结。
赤扈骑兵在这个位置上集结,一方面可以直接南下进攻大同,一方面可以从大青山(阴山)的东南坡,沿浑河上游的河谷地往西南,进抵朔州北部的门户参合口。
面对这种局势,萧辛瀚、李处林率嫡系彻底缩回大同,萧林石则过去三个月里则将蕃兵家小、族人及物资陆续从恢河南岸撤往北岸的金城以及朔州以西的西山之中,同时在参合口驻以精锐。
现在萧林石都亲自到赶往参合口督战,就已经做好随时放弃应州的准备了。
朝廷这一次的北征伐燕方略,计划直接从雁门出兵,与赤扈骑兵南北夹攻应州、大同。
重整才数月的天雄军这次没有被寄以厚望,除了守防西翼之外,没有别的出战任务;驻守朔州的桐柏山卒当然是更被遗弃到角落里不被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