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迁往桐柏山?”萧燕菡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问道。
“这全赖陈爷在桐柏山做的好事啊。”徐怀淡然说道。
陈子箫知道徐怀是说桐柏山匪乱虽然持续时间并不算长,却对桐柏山造成难以弥补的重创。
陈子箫眼睛瞥望迷濛雨中,岔开话题问道:“你以为赤扈人一旦南下,战线极有可能会直接推到桐柏山前?”
萧燕菡疑惑的看向陈子箫,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跳出这样的疑问,他从哪里看出徐怀就判断赤扈人南下之后会直接杀至桐柏山下?
徐怀这次给萧燕菡留了点面子,假装不知的问陈子萧:“陈爷为何有此一问?”
“南朝地广人稠,人丁是契丹的十数倍,要是战线不垮,河东、河北、京东南路、京东北路、京西南路、京西北路以及关中,都不缺能应募入营伍的丁壮,桐柏山里多三五千人,还是少三五千人,没有什么意义,”陈子箫说道,“不过,倘若南朝在淮河以北区域丝毫抵挡不住赤扈人的兵锋,所谓的防御毫无抵挡的、被摧枯拉朽般摧毁,桐柏山的战略地位就会骤然凸现出来,到时候桐柏山有没有相对充足的丁口进行及时的征募,则关系到南朝能不能江淮北部有效的组织一两次防御,迟滞赤扈人的攻势。也只有避免江淮、荆襄等地过早陷落,南朝才有可能获得喘息之机……”
“这是萧剌吏对未来中原战局的判断?”徐怀看向陈子箫问道。
陈子箫点点头。
徐怀怔怔看着如青纱一般的雨雾。
这大概是他迄今为此听到对未来局势发展最为准确的判断,可惜哪怕是像萧林石这样的人物,对即将到来的命运捉弄,也只能在晦暗、狭仄的犄角之中挣扎。
徐怀叹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陈子箫少时也喜读诗文,但对徐怀这一句感慨却前所未闻,越琢磨越觉得苍凉悲切,几乎感到快喘不过气,近乎负气的说道:“契丹或难逃败亡,南朝有你在,未必没有机会!”
萧燕菡睁大眼睛诧异的朝陈子箫看去,对他这么说心里有很大不满,但最终没有吭声说什么。
砦子里有一大群围着空场地在鼓捣着什么。
“前面在挖井?”陈子箫看到场地堆放上的工具,好奇的问道。
“嗯。”徐怀点点头。
“怎么可能?塬上要开井,岂非要挖下去三四十丈深才能取到水?”萧燕菡难以置信的问道。
“我听巴蜀开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