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重甲将士跨步入城,将这座城戍彻查一通、确定并无残余军众在城后,李泰才着令部伍入城驻扎,至于所擒获的于谨等重要的人员,自然也一并押解入城。
接下来李泰先是让人将城戍防务稍作修补,又让汉水航道中的水师靠岸驻扎下来,这才有时间检点此番突袭的收获。
跟随于谨入驻这一城戍的有三千多名将士,全都缴械投降,双方彼此都没有什么严重的人员伤亡。
李泰对此还算比较满意,返回夺权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仍是要继续进击江陵,就算用不到于谨带来的这些将士攻坚,可如果彼此杀出血仇的话,对于士气也是不小的打击,而且还要分出更多精力来处理这些友军俘虏。
此时已经到了夜中时分,此间对峙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搞出的动静和阵仗却不小。想必分布在左近的其余诸路关中人马多少也都有所察觉,但想要有什么实际的增援行动也必须得到天亮之后才能执行。
于是他便让人将于谨召入进来,自己站在堂前廊下,等着麾下将士将于谨带来此间。此时于谨的佩刀印信诸物都已经被收缴,两臂还在背后反缚着。
李泰见状便走上前,亲自为于谨松绑,然后又行至其人正面来拱手道:“常山公,失礼了,此间事亦不得已而为之,难顾周全。若有冒犯之处,请公见谅。”
于谨遭此反制,心情自是恶劣至极,闻言后只是用生硬的语调说道:“事成今日,各自心知。太原公技高一筹,令人佩服。老夫无能,既然受制于人,死有余辜。”
李泰听到这话后便微微一笑,拉着于谨的胳膊将他扯入堂内,口中则说道:“常山公生死小事,但相随南来的数万将士何辜?公既受命而来,心中自然也应有成败之虑,如今既然谋事不成,也应相助善后,才不失为国之重臣、霸府肱骨的本分。”
于谨听到这话后也不免自嘲一笑,听这意思自己虽然被干了,但也还要帮李伯山收拾残局?
“太原公谬赞,某实在愧不敢当。公今凯歌高奏,某则阶下囚徒,高下有判。公深谋远虑、从容制胜,又何必问道于盲呢?”
于谨语调仍然生硬,但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惑,问出了一个让他纠结不已的问题:“某心有一惑,恳请太原公能够不吝赐教。石城左近城戍众多,公何以笃定我会则此入驻?若我另择别城,公虽引众来亦难轻克。如此内外对峙,石城之距江陵已是一步之遥,你我相残于此而梁人坐收渔翁之利,这实在不是智者之谋!又或者,太原公与梁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