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一番后,再跟稽胡俘虏口供一对,仍然被逃走了十几人。
好消息是这一支稽胡队伍的首领被擒获,但自觉得被打脸了的李泰心情却是谈不上高兴。
他跳下马来,直将二十多個稽胡俘虏脚筋全都挑断,又有数名本就有伤在身的稽胡俘虏受不了这剧痛,或昏厥或猝死。
李泰自问并不是一个残忍暴虐的人,可在行经那一处惨遭火烧血洗的坞壁后,心里已经下意识不将这些贼胡当作人来看待。
这些稽胡俘虏精通汉人话语的并不多,只有那首领勉强能够交流,但在胆怯心境和创痛折磨下,应答起盘问来也是磕磕绊绊。
审问俘虏的事情交代给李到去做,李泰又走向那些被虐待得不成人形的乡人们,见到那些人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望向自己等人也是惊惧有加。
“你们都是那塬下坞壁的庄人?”
见这些乡人们点头默认,李泰又说道:“贼胡并未全歼,仍有数员逃走,可能会将同伴招引回来,左近不再安全。我部仍需继续追剿贼胡,无暇长顾你等。你们可知左近有什么投靠之处?”
乡人们不敢贸然作答,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身形尚算魁梧的乡人迈步走出,走到李泰面前来跪拜下去:“多谢将军搭救之恩,但乡里防贼备胡只求隐秘,就算有、有什么村邑,外人也不能得知……”
眼见乡人们畏惧躲避的眼神,李泰猜到这回答未必是真,大概这些乡人们担心引祸给左近乡邻,不敢据实以告。
他也没有再深入追究,只是说道:“我部不会在此久留,你等乡人或就近藏匿,或自投别处。”
说完这话,他让人分出战场上收缴的十几匹虽有创伤、但仍可勉强使用的稽胡马匹,并将那些稽胡遗留在此的战利品一并发还给他们,便不再理会。
“郎主,这一队贼胡便是黑水胡一部,那首领姓郝,据其所言是奉渠帅命令,西去联络洛西雕阴胡部,希望雕阴胡能借使人马相共举事。”
李到走上前来,低声跟李泰奏告审问得来的讯息:“据这首领交代,之前渡河东逃的刘平伏子刘镇羌遭西河石楼胡攻扰,不得已潜渡返回,在今夏便返回了东夏州,一直在策动暴乱,想要重拥上郡。”
“刘镇羌?他势力很大吗?”
>李泰听到这话便皱眉问道。
“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