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太后也清楚若事情推进太过仓促,会招致大臣群起反对,但太后娘娘始终想让兴王府能一直延续下去。”
朱浩颔首:“明白。”
张左惭愧一笑:“咱家不过是表达一点个人看法,您二位不必往心里去,眼下陛下也很在意朝中多安插些……自己人,您二位也看出来了,今日朝会,朝臣多站在对面立场上,朝堂上下肯为陛下出头的人寥寥无几。为此,陛下忧心忡忡啊!”
朱浩道:“有很多大臣,是为文官主流意志裹挟,并非真要与陛下作对,至少内阁中便有人肯出来平事,这就是好的表现。”
张左笑道:“这不更体现出你们二位居朝中要职的重要性?”
朱浩看着唐寅:“我也希望唐先生能早些在朝中占据高位,为陛下出谋划策的同时,还能在关键时刻站出来为正义的力量发声,就是不知唐先生怎么想的?”
“呵呵。”
唐寅白了朱浩一眼。
张左道:“陛下之意,接下来翰林学士和入阁人选上,需要朱先生和唐先生好好斟酌一番,陛下不希望下次再议礼时,还出现今日状况。”
皇帝算是有了一定诉求。
这次在舆论场上输了就输了,下次也不说一定要赢,但不能再输得这么难看。
皇帝为了给亲爹追个皇考的封号,差不多跟整个朝廷作对,而且“本生皇考”又不是皇帝的最终目标,接下来再要追封,就要一步到位,还要在舆论场上扳回一城。
……
……
张左把朱四的诉求说完,便急着回宫。
朱浩和唐寅送他离开,随后师生二人没再回书房,直接在前院,找个两张竹椅,相对而坐。
“听出来了吧?陛下对你,似乎不太满意啊。”
唐寅像说风凉话般,对朱浩挤眉弄眼。
朱浩耸耸肩:“不满又怎样?大礼议本就不能一蹴而就,今天朝堂上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君臣矛盾会演变到剑拔弩张甚至不可调和的地步,大臣跪谏、死谏,闹出天大的风波,士子引导的舆论会对陛下更加不利……陛下登基日短,以何来俘获人心?还是各退一步为好!”
唐寅轻叹:“不用跟我解释太多,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可听可不听。”
朱浩从怀里拿出份册子,递给唐寅。
唐寅接过去看了,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很难看懂吗?一份上奏,有关继续修造从西山到宣府的铁路,由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