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叶桂章对朱浩有着很深的成见,心里一阵气馁,毕竟他现在也没实际证据证明朱浩是皇帝是一伙的,而且看样子,杨慎和余承勋两个翰林院的骨干,也都站在朱浩这边。
杨慎面带欣慰之色:“刑部让敬道来查桉,倒是好事,至少我们知道桉情的进展,再者,敬道你一定要记得,要追究那些士子殴斗的罪过,尽管去追究,不能包庇,但切忌往外牵扯,更不能让人借题发挥,尤其不能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朱浩微笑着点头:“我明白,殴斗就是殴斗,既不涉及礼法,更不涉及对陛下的不敬。但就是……好像翰林侍读张秉用被人给打了,这件事……陛下可能要追究……”
“张秉用被打了?”
杨慎听到此消息颇感意外。
朱浩叹道:“谁说不是呢,可能张秉用这个人比较招恨吧,士子见到他出面,很多人围上去,打成什么样子还不清楚,可能伤得不重,就怕他被锦衣卫带回去后,被有心人刻意弄得很惨的样子出来博人同情,那就不好了。”
“这……”
在场翰林听了都哭笑不得。
张璁被打,在他们看来那是活该,可在这节骨眼儿上,辩论没出结果,倒是在拳脚上先赢了一把,可就比较麻烦了。
余承勋抱怨道:“怎么总有捣乱的人?打谁不好跑去打张秉用?他们脑子不好使吗?”
朱浩道:“言尽于此,我还要去刑部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回头再与诸位细聊。”
朱浩拱手便要告辞离开。
众人都打量杨慎,好像只有杨慎能决定朱浩是否可以走。
杨慎点了点头。
尽管他对朱浩的立场也持怀疑态度,可问题是……跟朱浩相处都三年了,若朱浩是皇帝一边的,他早该知道,到现在才怀疑,岂不是说明自己既无眼光又无能力,那凭什么领导和团结读书人?
朱浩走到楼梯口时,杨慎提醒:“敬道,你有事直接到我府上找我。”
朱浩回过头,笑着道:“还是算了,不如就约在翰林院吧,我偶尔过去走走也好。告辞告辞!”
……
……
朱浩这一走,茶楼二楼一群翰林便炸开锅。
叶桂章走过去问询杨慎:“用修,你说敬道到底有没有问题?玉田伯的公子,居然是敬道的学生?这件事为何从未听他提及?玉田伯可是兴献后的弟弟,岂不是说,敬道属于兴献后一系?”
余承勋不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