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随和许多,说话不再拘谨。
毕竟在场的,除了三个新人,其余都是至少相处两年的同僚,彼此都很熟悉了。
「这……」
徐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慎的问题。
难道要告诉在场的人,朱浩教他在翰林院混日子?
听是这么听的,但若替朱浩说出来,那就显得他徐阶不识实务,那别人还不觉得他不会做人?
朱浩却丝毫没有顾忌,笑着道:「我告诉他,翰林院的差事很闲散,以后这日子能混就混,没事别逞强!」
「哈哈哈哈……」
在场一群老翰林,明白朱浩在说什么,俱都会心哈哈大笑。
这可算是最符合他们在翰林院工作的心态。
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在上司或者同僚面前,都要装出勤勉的样子,但装模作样很累人的,都想借别人之口把真实情况说出来,因为他们每个人都跟朱浩一样,迟到早退甚至旷工乃常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大家伙都一样,没有谁笑话谁。
杨慎也不由哑然失笑:「敬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新翰林入馆,你不跟人家讲讲日常规范,光讲怎么混日子?这恐怕有违臣子之道,你该罚!」
「对对,罚上三杯。」
余承勋在一旁帮腔。
朱浩苦笑道:「我实在是不胜酒力,你们都知道的。」
「那也要罚,先罚一杯吧。」
这次是蔡昂过来给倒酒。
朱浩连连摇头,却只能勉为其难喝下一杯。
杨慎再道:「罚是罚了,但敬道说的话倒是没错,翰林院就这样,你太勤勉的话,别人还会觉得你是装样子,在座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遮掩的,该做事的时候固然要把事情做好,剩下的时间……混日子也要有模有样。」
「哈哈……」
这次的笑声则稀稀拉拉。
很多人都纳闷儿。你杨慎作为杨首辅的大公子,如今已贵为侍讲,在翰林院中可说前途无限,未来是可以当宰相的人物,怎么也学着朱浩那么消极?
朱浩表现得那么颓废,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而你杨慎不应该教在场的人如何精忠报国么?
或许是多喝了两杯,毕竟先前众人敬酒,多是在敬杨慎,
此时他拍着朱浩的肩膀,幽幽地发出感慨:「以往啊,我最不能理解敬道这种自在随性的性子,总是提点他,一定要好好做事,可今日今时,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