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在外行督抚之事的唐寅来说,就像是一种「建议」,我可以选择接纳或者不接纳,休想让我听令于你们。
我就这么鸣金收兵不战而守城,那我回去后就是罪人,等着被降罪处置就行了。
但诱敌深入本来就是我制定的战略意图,现在达到了,让我不出兵?你们兵部的人莫不是想屁吃?
高层动员会结束时,已是上更时分。
在十一月,上更时天色已黑得很透,走出指挥所,外面冷风很是刺骨。….跟之前担心的内部会出现纷争不同,唐寅本以为张延龄会跳出来捣乱,谁知听说要跟鞑人血战时,张延龄眼睛里居然光芒毕露,显然他这样的货色也知道自己现在朝中混得不好,若是能趁机获得军功的话……
张永其实很无奈。
唐寅要出兵,他是最理智、最想反对的,但奈何这是唐寅受皇命而行的一步棋,张永想阻拦却没那胆量,最后只能选择默认。ωωw.
要死大家一起死!
反正这次的事,他张永逃脱不开干系,不成功便成仁。
「张公,建昌侯都觉得好的策略,真的行吗?」
军中还有个反对此事之人,自然是居庸关守备李镗,在李镗看来,张延龄属于不懂兵的典型。
往往这种不懂兵的人可以作为「明灯」。
跟赌博相似,只要这种人押宝在哪边,押他对面准赢,一个战场门外汉都觉得好的事,指定是纸上谈兵,没有好结果……可现在张延龄居然跟这场战事的最高指挥官唐寅是一路人?
张永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可惜今天阴天,看不到月光……快满月了吧?」
李镗一怔。
张永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今晚要折戟沉沙,以后再也看不到满月了?
是不是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便在此时,一名小厮模样的人跑了过来,凑到张永耳边说了一番话,张永脸色立变。
李问道:「张公,何事?」
「呼…」
张永呼出一口气,气息浓重,「怕什么来什么……京城来人了,正在南关门前……去,派个人把人接进来,不要让唐大人看到,直接咱家来接见便可!「
「是!」
李镗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感觉到,很可能是皇帝对立阵营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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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