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为何传言老说南京官场适合养老的缘故吧。」
「今天都什么人?」
余承勋问询。
来一趟,只知道做东的是一名徽商,宴请的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骆安,其余情况一概不知。
余承勋大有一种要落入圈套的不妙感觉,毕竟周围两眼一抹黑,虽然自己这边也带了人来,但到底这里不是杨廷和长期耕耘的地盘,敌人都藏在暗处。
朱浩道:「据说有一名南京工部主事,还有就是我家伯父,至于其余人……可能就没谁了吧。」
「那为何令伯父要请你过来?」
余承勋有些不解。
这局,怎么看,都好像跟朱浩无关,朱万宏为何要把自家侄子叫过来?难道不知道自家侄子现在是杨廷和的人,要跟新皇派系出身的骆安避嫌?
朱浩这才轻轻抿了一口茶,等放下茶杯,笑了笑道:「这可就有讲究了……其实我大伯,想与骆镇抚使搞好关系,奈何他搭不上桥,却是我曾经在兴王府读书,算是跟骆镇抚使有些交情。」
余承勋又皱眉。
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避嫌,不过想想也是,
朱浩在王府读书的事,谁都知道,他从无隐瞒的意思。
余承勋忍不住问道:「你在王府读书,到底认识多少人?」
朱浩笑道:「认识的人还算多吧,毕竟家里锦衣卫出身,当时安陆可只有我一家锦衣卫。」
「哦。」
余承勋终于明白了朱浩的意思。
别看现在朱万宏要巴结骆安,其实换作几年前,在安陆时,锦衣卫作为弘治帝派去安陆监视兴王府的存在,以锦衣卫干户家族的势力,在地方上影响力可不小。
骆安那时不过是王府典仗,能跟根正苗红的朱家相比?
那时朱浩以锦衣卫朱家出身,到王府内读书,等于是代朝廷进王府监视兴王府的,就算兴王府对朱浩恨之入骨,但也要保持面子上的和气。
「你不该来。」
余承勋站在朱浩的角度,评价了一句。
大概是提醒朱浩。
彼一时此一时,你现在出现在骆安面前,很可能自取其辱。
.......
.......
宴席即将举行。
朱浩和余承勋被请到宴客大厅时,朱万宏正在跟做东的徽商巩义,以及一名南京工部主事说话。
上前互相通报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