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没按照杨慎列的大纲讲。
本来杨慎很着恼。
但听说朱浩所讲内容更加离经叛道,他便收起了愤怒,反而觉得朱浩此举甚佳,虽然他并不太认同朱浩所讲的东西,可谁又会在意朱浩真正讲了什么?
只要朱浩日讲时让小皇帝下不来台,无能狂怒,那就足够了。
而且朱浩以「自毁」的方式,在日讲时讲一些经义外的东西,必然为士林所不容,那朱浩便等于是被杨氏一门给控制住了。
以后你小子在翰林院的前途,不得被我们拿捏?
甚至你的仕途,也要因今日之事而蒙上一层阴影,现在可以帮你压一下,不让此事外传,但条件就是你要继续为我们办事,只要你做得不好,就把你今天说的那套以利益治国的理论公之于众。
大明朝堂绝对容不下一个离经叛道的少年郎。
……
……
当我杨慎讲日讲事告知杨廷和。
杨廷和对于朱浩讲了什么内容并不太关心,他更在意的是小皇帝对于获取宣府军权表现出的野心。
「如你这般说,好像朱敬道对于为朝廷谋利之事,颇有见地?」杨廷和都没仔细听杨慎的话,只是随口一问。
杨慎道:「父亲,敬道明明是以此来反击陛下,告知陛下开源并不可行。」
「是吗?」
杨廷和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像儿子刚才说的,是朱浩主张以利益来笼络臣民?
主张要开源?
怎么又说成是朱浩反击君王?
自己这个儿子怎么理解的?
杨慎道:「敬道明面上市顺从陛下的意思,但其实几次都否定了此举的可行性,用的是反讽的手法。」
「哦。」
杨廷和点了点头,随便摆摆手,「你先回去,为父还有事办。」
杨慎本以为今天日讲之事,父亲会非常在意,心情激动等着父亲回来告知好消息,现在看父亲的样子,好像对谁去日讲,日讲中讲了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
把他赶出去,应该是有不想让他知道之事处置?
会是什么?
杨慎问道:「父亲可是有为难之事?或可由儿代劳!」
杨廷和本来已经拿起笔,闻言不由疑惑地抬头看向杨慎,忽然明白过来,儿子这是觉得他自己被冷落了,想主动挣表现,当下杨廷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将朝堂上新皇所提之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