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和问儿子:“用修,你觉得蒋孟载的举止,是否有别的目的?”
杨慎想了想,摇头道:“怎么看,此举都是为新皇抹黑,或是此人言行看似平和,其实心中早有不满,在被礼部官员排挤后,怨气爆发才出手伤人。此事闹到陛下处,陛下恐怕也不好包庇。”
“嗯。”
杨廷和老谋深算,仔细想了想,觉得事有蹊跷,毕竟蒋轮打人的举动太过突兀和冒失,似乎有哪里不对。
此人毕竟还没有封爵,在朝中谈不上多高的地位,先前都老老实实,怎突然间就变得如此暴戾?
可若说其有深意,那他目的是什么?
出手打人,败坏的可是兴王府和新皇的名声,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不明白,杨廷和只能暂时先把这事放到一边。
朝中有那么多大事等着他去处理,他在意蒋轮打人干嘛?
这对朝局有任何影响吗?
……
……
却说蒋轮打人后果然再也没去过礼部。
所谓的监督新皇选后之职责,暂时放下了。
之前的群架中,他也吃了一点暗亏,腰部受伤,这几天权且当作养伤,没事出来走走,这也是朱浩的意思,让他多在街面上溜达,最好是张家兄弟在哪儿,他就去哪儿,来个“偶遇”。
这天终于知道张家兄弟在一处酒肆吃白食,他故作不知也进了酒肆。
张鹤龄眼尖,看到蒋轮后急忙招手:“过来,过来,这儿呢。”
蒋轮往四下看了看,大中午的,偌大的食肆内除了张家兄弟这一桌,其他一个客人都没有。而张家兄弟所带随从众多,可说前呼后拥,估计是受这气势威慑,有他们兄弟在的地方,别人都躲得远远的。
蒋轮走了过去:“两位侯爷,你们这是……”
“吃饭呢?眼瞎吗?”
张延龄呛了一句。
张鹤龄笑道:“孟载,你可别在意我弟弟,他性子急,说话不中听,来,坐。”
蒋轮坐下后,马上有人拿来碗筷。
蒋轮颇不自在。
同是外戚,眼前这两位在朝中地位崇高,集隆宠于一身,就算每天出去惹是生非,也没人敢把他们怎样。
他不由暗自嘀咕,若是换作礼部打人的是这两位,估计被打的人不敢闹腾吧?事情真闹大的话,不怕被这两位爷报复?
“孟载,听说你很神勇,一个人跟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