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而言,黄瓒因为有苏熙贵暗中相助,已在朝中建立起不俗的声望,不管皇帝有多胡闹,至少有个能人能为其在钱粮上兜底,尽管这个底漏洞百出,但不至于把大明的太仓给直接连锅端了。
“行了。”
朱浩让人继续搬礼物箱。
他随便打开来看了看,苏熙贵送来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更多是满足日常吃穿用度所需。
“早知道的话就不用采办了,直接等他送来,能省一大笔钱。”
朱浩发现,其实自己在京师花费的地方少之又少,手头的银子基本都填补朱四的缺额了。
倒是朱四在京城,就跟个土大款一样,每次出去都前呼后拥,见到什么就买什么。
果然不是花自己的钱就不心疼。
……
……
二月初八。
朱浩即将进考场参加会试。
这天朱浩没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带孙孺和公孙衣去见唐寅,考前最后一次跟唐寅会面。
蒋轮、陆松都在。
考前没什么好说的,科举到了会试这个级别,若非出类拔萃,光想凭运气金榜题名,太过艰难。
商议好,下午让陆松陪同朱浩去考场,唐寅本张罗中午来一顿“饯行酒”,却被朱浩明言拒绝。
随后朱浩将唐寅单独叫到一边,开始说起了正事。
“先生,目前世子滞留京师已有小半年时间,归家心切,平时即便能走出宅院,但还是难免有困在牢笼的想法……”
朱浩说道。
唐寅有些疑惑:“你是说,让我去安抚他?”
朱浩道:“是,但也不是。安抚的话必须要说,但不会有任何效果,心意尽到就行。真正要让世子在京师有归属感,平常多去相见,最好陪同出行……我不在这些天,他思乡之情会更加浓烈。若实在不好控制……直接下禁足令便可。”
“什么?”
唐寅没想到,朱浩最后的提议,居然是制止朱四出门。
朱浩道:“先生莫要惊讶,世子一向独立果敢,他已不止一次问我从京师回安陆该怎么走,以他的年岁,不堪忍受直接离家出走,独身回安陆也不是不可能。这既给了朝廷口实,又给世子的安全带来隐患,先生不想看到这一幕发生吧?”
唐寅忍不住皱眉。
他不知该评价点什么好。
作为一个经历两世的教育工作者,朱浩明白教育学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