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跟王妃提及,不必以长史司名义进言。”
“这……”
张佐就是嘴炮强者,觉得别人是在搪塞,他却连直面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现在谁都不想打击蒋王妃,据实以告说朝廷这是想扣押朱四在京师为人质,回安陆遥遥无期……众人都是能遮掩就遮掩,给蒋王妃营造出一种儿子马上就能回来的虚假希望。
张佐此时感觉自己非常被动。
见袁宗皋志得意满离开,他就算气得直跺脚也无济于事:“早知如此的话,应当让唐伯虎跟朱浩中间留下一个才是,如今连个出谋划策的人都没有,手下中谁能任事?同样做幕宾,差距咋这么大嘞?”
……
……
京师这边,安陆之地问询情况的信函不断传来,不能直接联系到朱四,就问唐寅,让唐寅回信告知京师的真实情况。
唐寅对此不胜其扰。
唐寅最近在京师拜访名儒开始变得不顺,他名气是大,但主要成就是诗画,别人求墨宝他嫌麻烦一概推脱,点评文章又因为跟朱浩久了眼界变高,往往把别人的文章评点得一文不值,结果引来恶评如潮。
再加上鬻题案的影响依然存在,使得唐寅慢慢成为不受欢迎之人,投拜帖屡屡受阻,心情变得糟糕起来,加上朱浩不让他时刻来见,他闲着没事就在京师找地方喝酒,最初或许真有锦衣卫或是东厂的人盯梢,久了便认定这烂酒鬼无足轻重。
朱浩派人暗中查探一番,发现唐寅身边盯梢者全都消失后,感觉让唐寅在京师变透明人的计划成功一半。
这天朱浩一早便来见唐寅,唐寅在苏熙贵安排的大宅内酣睡到日上三竿,起来见到朱浩后还吓了一大跳。
“你……”
唐寅有点无语。
等他起来简单洗漱,坐在那儿,浑身酒气。
朱浩问道:“这两天没去见夫人?”
唐寅没好气地道:“别称呼什么夫人,听着别扭,如之前商定的那般,彼此少见面为好,再说如今江南正在交接宸濠之乱的俘虏,宁王和其子都在其中,此时心情想来恶劣之至,去见不是徒增烦恼?”
朱浩心想,你这是避讳?还是装正人君子?
人家丈夫和孩子确实没死,也没和离,你能清楚界定二人关系是朋友而不是情人,也算进步。
但你这时不去安慰,趁机增进关系,脑子里想的全都是逃避?
朱浩大概能体会唐寅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