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那些官差会不会把手伸进罐子里查看一下是否有夹带?再说米汤存放的时间比较短,三天下来必然腐坏。
除了一眼看出有没有藏东西的食物,那些华而不实的,一概不带。
穿衣服也有讲究,传闻当年江南乡试有考生抱怨,第一场考试因天凉,穿了件厚衣服进去,结果热得跟狗一样,浑身大汗淋漓,第二场学乖了穿清凉一些,结果变天下雨,差点儿没冻死……
所以穿衣讲究的是里面薄外面厚,进去后能脱下的那种。
……
……
到了下午。
朱浩和孙孺要进考场了。
朱浩提前对孙孺进行了突击考察,发现孙孺没说临场把之前两天写的文章都给忘了,也就让其跟自己一起乘坐马车往贡院去了。
一路上能看到不少人前往考场。
一般考中秀才的,家境状况都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乘坐马车的人不在少数,但步行的更多,进场时不少人带着家仆和小童等,中午之后贡院就已经开放,允许考生进场,但不是以个人的方式,而是以各州县儒学署的考生划分,集中起来进场。
乡试不同于一般童生考,这里没法进行唱保,不能找什么举人来证明这些考生就是本人。
那就只能用考生互相证明的方式,一个县划出多少名考生,互相之间作证就是本人,等于变相“互结”。
但在乡试考试中,作弊并不连坐,不会说你哪一个同乡作弊而牵累到你,但若是跟你一起来的考生不是其本人,你又做了伪证的话,那麻烦就大了,轻则打板子取消本次考试机会,重则要送到衙门判案流徙。
本身每名考生所带路引等手续中,也会对考生体貌进行一番形容,可惜这年头并没有照片,路引上连张画像都没有,只笼统表明一下此名考生样貌,若是脸上有明显印记的人还好判断,但没有的话……光看描述是难以判定谁是谁的。
进场很顺利。
朱浩和孙孺报名时间不同,第一场考试划分的考舍也不在同一处,这次湖广乡试因为有常年在南京国子监读书的考生参加,加上各地通过科考和录遗考的生员,考生数量足有三四千人……
三四千人角逐七八十名举人名额,本身就是千军万马走独木桥。
朱浩的号舍,分在“丁字号叁陆”,一条很长的考棚一眼看不到头那种,比安陆本地童生考的考棚大很多,路很狭窄,且是单面,也就是说只能看到对面号舍的墙,这又跟安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