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谨言慎行,此乃我安陆之地,最好不要在这里造次,否则你们谁都走不出这客栈!”
陆松发出警告。
唐寅一看,谈判氛围全被搅乱,心里暗自后悔让朱浩出头,心想都提醒你小子谨言慎行了,怎么说话还这么没数?你这么说,不代表双方不用谈了?
就在唐寅想说点什么,以缓和一下气氛,朱浩突然问道:“陆先生,问您一句,在我们来之前,兴王府上下的意思,是要派兵出城,把失去的田地抢回来,遇到什么人直接动手,死伤不计,是吧?”
这个问题很冒失,却直击正题。
唐寅点头:“是。”
庞迁的脸色很不好看。
朱浩转而望向庞迁,道:“庞长史,你也听到了,其实今日谈判,事关两家王府未来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关系……若是闹不好的话,就结成了世仇,到水火不容之地步……好像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发生吧?”M.
庞迁顿时没之前那么自信了。
朱浩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若是谈不成,双方就要开战,这是严正警告,不像是虚言。
再就是告诉他,这一战无论谁赢谁输,两边成为世仇,对兴王府来说没什么,可对襄王府而言……万一未来兴王府出了真龙,那襄王府就要因为今日被朝中人当枪使,开罪未来的皇帝,绝对要倒大霉。
朱浩道:“襄王府去年选择息事宁人,今年为何突然撕破脸皮,庞长史不说,兴王府也心知肚明,其实兴王府不想把两家矛盾闹得如此深,最好能各退一步……当然表面上不是如此,双方还得保持适当的紧张氛围。”
庞迁皱眉:“此话何意?”
这次不用朱浩说,唐寅便主动把话茬接了过去:“意思是说,表面上我们仍旧水火不容,但暗地里双方各退一步,化解恩怨。”
庞迁听到这话,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昨日发生抢地互殴之事,今日他就马不停蹄赶来安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吗?
他心想,你们早这么说,何至于弄得如此不可开交?
这小子……好像不笨,能看清楚形势,可他先前为何还要那么咄咄逼人,要襄王府拿十名质子来交换呢?
唐寅道:“如此说来,还是有谈的余地吧?”
这就是最后通牒了。
我们把谈判的最终目的告诉你们,你们也该适时表个态。
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战。
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