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故意拖后,低声问道:“你说他为何认得我们?”
朱浩扁扁嘴:“你当我大伯是自己去查你的底细?你唐先生在安陆的一举一动,估计都在他的人监视之下,只是你自己懵然不知罢了。”
“嘶……”
唐寅听了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连一边的陆松都面露谨慎,以往太过轻视朱万宏,都觉得此人特立独行,说是回安陆监视兴王府,两年下来都不见踪影,也不见其闹出什么事来,都当他已放弃了差事。
不料朱万宏一直都留在安陆,为了防备朱家那些“猪队友”影响到他办差,甚至不跟家族联系,妻儿老小都找不到他下落。
敌人越强,威慑力越大。
唐寅和陆松这两个都怕行迹和背景泄露之人,都带着些许忌惮。
唐寅怕宁王府追杀,陆松则怕自己的卧底身份暴露。
……
……
报恩寺后院。
即便是冬天,后院遍植的青松林巍然矗立,大冬天也能看到一抹绿色。
这里相比于前院香火鼎盛的热闹,却显得异常宁静,只偶尔传来佛堂讲经的声音,以及讲经停顿时偶尔响起的清脆撞钟声……对比外边大街上的喧哗,这里好像是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几人进入后院门,就见露天的佛台上,一个人披散着头发跪在那儿,双手合什,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灰色直裰。
一名高僧盘膝坐在此人面前,好似在给其讲经点化。
“方丈所言至理,无心无病不垢不净……红尘之人尚且有红尘俗事,谢过方丈指点,请方丈先回去,让红尘之人了却红尘事……”即便此人背对门口,从其说话声可以判断就是朱万宏本人。
高僧起身,转身往佛堂去了。
此时那引路人过去通传,朱万宏站起来,回过身,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冲着门口几人点了点头。
唐寅和陆松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朱万宏是在装腔作势。
随后几人上了佛台,陆松正要脱靴子,朱万宏一伸手阻止:“不必拘礼,你们跟我一样,都是红尘之人,心中无垢便可。对了朱浩,你知道我先前说的是什么吗?”
唐寅和陆松都暗中皱眉。
朱浩笑嘻嘻一屁股坐到蒲团上,笑言:“是《心经》吧?但我没听说过什么无心无病……不是说‘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吗?
“至于无心无病,我理解是这样的,‘子曰:《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