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或拿到张奉正的好处,或慑于张奉正权威,自然不敢举报,但这恰恰是对付张奉正最好的切入点。
“而且既然我能拿出五百两银子交给张佐,用以贿赂,那剩下一千五百两,我赚的必然不少,王府缺乏成本和工艺监督机制,也会被袁长史认为我以次充好,或是之前开价时对王府狮子大张口……”
唐寅点了点头:“届时你小子也会有麻烦。”
朱浩笑道:“所以嘛,我们都在同一条船上,此等时候还分什么彼此?”
唐寅微微皱眉。
他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这小子不会从一开始那么爽快给张佐五百两银子,就算计好有一天袁宗皋要回来,试着拉拢张佐一起对抗袁宗皋吧?
不会!
哪里有这么神奇!
唐寅又连忙自我否定。
嘶……
“那事情很难办啊,望远镜采办已结束,除非你把所得银钱归还一部分给王府,检举张奉正贪赃,又或者来个死不承认……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应对吧?”
唐寅现在不着急了。
虽然他已经知道朱浩的立场,却猜不出朱浩会如何应对,这纯属智商上的碾压。
不是他唐寅不行,而是唐寅对王府的事知道得太少,再便是他缺乏全盘考虑的大局观,还有这种用计只问得失而不计后果的方法。
朱浩道:“望远镜之事,我没有任何办法交待,等于坐以待毙。”
“啊?”
唐寅听到这里,感觉很奇怪。
你小子跟我叭叭叭说了小半天,就是想告诉我,你从开始就顾虑到一切,却对结果无能为力?
那你还说个屁!
朱浩道:“但我们可以反向行事……”
“何为反向行事?”
唐寅愈发感兴趣了。
那是一种思路上的进阶,听朱浩讲一通,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都要重树,思想上也能得到升华。
好像对自己未来为人处世也有一定帮助,尤其是在处理跟王府中人关系上。
“你以为,袁长史之前掌控王府府库大权时,就一点亏空就没有了?”
朱浩笑嘻嘻道,“我进王府一年时间,见到的是王府中一群蛀虫,上下其手,中饱私囊,兴王仁厚,对钱粮之事少有过问,袁长史为了保证对王府上下的控制,对那些蠹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寅皱眉:“不可能吧?这你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