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厅,请其坐下后,好茶招待。
宋县丞旁敲侧击,想把问题给解决了,结果朱嘉氏对他一句话都欠奉,意思好像在说,知县不来,今日之事免谈。
宋县丞颇感无奈。
见过难缠的乡绅,但也没见过这么难缠的老太太。
终于。
京钟宽姗姗来迟,见到朱嘉氏后一脸堆笑:“这不是朱老夫人吗?久仰,久仰……朱二爷,我们之前好像见过,哈哈。”
全然不顾朱家人杀人般的眼神看过来,脸上全都是笑。
宋县丞本要过来跟京钟宽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提醒京钟宽小心朱家老太太的手段,但京钟宽只是一摆手,让宋县丞到一边候着。
“老夫人,有话直说吧。”
京钟宽坐下来时,脸色一冷,居然摆起来了架子。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让朱嘉氏纳闷不已。
这是不明礼数?还是不懂规矩?这个时候还敢对我摆脸色?
刘管家很识相,立在朱嘉氏身后:“我家大少爷……”
“你家大少爷?就是昨日里在戏台上闹事,被人一脚踹下戏台,晚上又在教坊司闹事,大打出手伤人,深夜又宿醉街头衣衫不整有伤风化那个?真是你们朱家子弟?
“不会吧,朱家堂堂锦衣卫世家,出了有功名的读书人,算是书香门第,怎会教出如此不屑子孙呢?”
京钟宽说此话时,丝毫也不客气,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朱嘉氏听不下去了,一拍桌子:“京知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愤而起身,怒目相向。
宋县丞一看这架势,赶紧上来打圆场:“老夫人消消气。”
宋县丞怕京钟宽一言不合跟老太太吵起来,就算人家只是个武勋之家,可这位老太太的丈夫乃锦衣卫千户,跟普通千户所的千户有着本质区别。
那可是皇帝近臣的家属。
京钟宽也不着恼,好像生气对他来说是很丢脸的事情,神色淡然:“他昨日闹出好大的风波,本官也未将他拿到官府惩治,有够给朱家面子了!
“今日他有伤风化,本官派人给他披了衣服接到衙门,尽可能消除不利影响,这么说……是本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