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怕娘拿不出来。”
朱浩可不是什么乖孩子。
既然你老太太知道一味的强势无用,眼下是双方拉扯谈判的紧要关头,要谈成就要拿出开诚布公的态度,不能事事由你做主。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朱嘉氏之前还表扬孙子觉悟高,但听朱浩想为家里争取少交钱甚至不交钱的权力,马上改变口气,把朱浩当成不懂事的孩子。
朱娘道:“娘,要儿媳同意小浩进王府,除非您保证,他未来可以继承他父亲的锦衣卫百户职……”
“说了可以商量,你这是不相信娘吗?”
朱嘉氏可不是那种轻易做出承诺之人。
“但是他现在做的,不正是作为朱家嫡孙才该做的事?若他父亲泉下有知,也会支持他为朱家做事,所以儿媳不敢违背亡夫的意愿,但也不能只是让他继承亡夫的职责而不继承亡夫的职务,这不公平。”
朱娘据理力争。
这下连朱浩都对朱娘刮目相看。
这番话并不是朱浩教母亲说的,朱娘现在明显不再是个软弱可欺的女人,知道抗争,知道如何争取。
“可以。”
朱嘉氏沉默良久,口气终于松动,“为娘可以向你保证,写条子也可,下次家里的会议,就把这件事确定下来。”
“还请娘承诺,若是小浩在王府内有任何危险,都不能让他继续留在王府,否则就算儿媳死在您面前,也不允许他冒险!”朱娘逐渐把主动权拿回手中。
朱嘉氏面色冷峻。
换作以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朱娘居然这么有胆色,跟自己谈条件居然还敢一条接一条?
朱家没一个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小浩乃朱家子孙,家里边岂会让他在王府出危险?家里非但不会害他,还会暗中相助,但是……你也不能得寸进尺,拿着鸡毛当令箭,他在王府中危险与否,家里边自有判断。”
朱嘉氏顿了顿,又道,“你还有什么条件,一并讲出来吧!”
朱娘道:“儿媳会把每月二十两例银,一文不少交归家里,也请娘答应,以后我们无论盈亏,都不得再加例银,多余的钱财会拿来置办屋宅、田产,儿媳不是为自己,所有一切都归在小浩名下。儿媳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朱家,绝无私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