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收回去,于是动了歪脑筋。
当前的衙差领班有些犹豫:“朱家二老爷,铺子售出的盐是有问题,但事主不过是上吐下泻,卧榻休养,远没到要死的地步……”
看到朱万简眼睛几乎要喷火,那衙差领班咬了咬牙:“也罢,既然铺子售出的盐出了问题,知县老爷派我等前来查案,自不能怠慢公务。朱家三夫人,得罪了!”
说完便要过来拿人。
此时朱浩终于恢复些许力气,他挣脱姨娘的怀抱,上前张开双臂,挡在母亲和姨娘、妹妹身前。
身躯再小,也要尽微薄之力。
“你们就这么欺负朝廷忠臣遗孀,欺负一门孤儿寡母的吗?天理何在?”
朱浩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吼出来。
这话出口,心胸霍然开阔。
长期卧病在床,那种生命逐渐抽离躯体的无力感实在糟糕透顶,现在他重新找回生龙活虎的感觉。
衙差顿时驻足不前。
朱万简气急败坏:“你们还怕一介顽童?抓人,封店!”
朱浩顺手抄起一旁的扁担:“我看谁敢!如若有人敢乱来,我就撞死在这里,让世人知道,官府联合朱家抢夺孤儿寡妇产业,把忠臣遗子活活逼死。”
衙差领班非常无奈:“浩哥儿,您担待些,我等奉命办事,请勿阻碍。”
看热闹的百姓哄声四起。
朱浩大声道:“既是办案,敢问提告者何在?为何事主不至,带你们来查封铺子的却是本家二伯?难道他要大义灭亲,帮别人对付家里人?”
“哇!”
随着朱浩的问题抛出,百姓议论声更大了。
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
“满嘴荒唐言的小子……弟妹,这就是你身为节妇教导出的儿子?”
朱万简朝朱娘发难。
朱娘上前,俯身从背后抱住朱浩,满脸坚毅之色:“我儿没说错,妾身从不做违法事,街坊邻里可作证。”
“对,朱娘是好人!”
“去年南阳闹干旱,朱娘还在城外开设粥棚赈济灾民呢!”
“……”
议论声越来越大,朱万简眼看事情兜不住,怒不可遏:“铺子卖的盐出问题,吃坏了人,封店有什么问题吗?带你们去衙门主要是问那盐怎么来的……难道继续让毒盐祸害街坊邻里不成?”
这话一出,人群力挺的声音顿时消弭。
朱娘用哀怜眸光望向朱万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