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之内,浮丘伯端坐在书房里,他的身边,堆满了各类的纸张。
自从上次刘长前来太学,炫耀了一下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之后,浮丘伯就没有出过门了,他的弟子们都很担心他的情况,可是他们每次偷偷进来的时候,总是能看到自家的老师提笔,不断的书写着什么,他们都以为是皇帝托付了老师什么事,也就没有再打扰他了,太学内的事情,也是交给了其他官吏来代办。
浮丘伯身体还算硬朗,熬了这么多天,也没有什么大碍。
此刻堆积在他身边的这些纸张,都是他这些时日里的成果。
那一天,刘长真的说了很多很多。
不只是儒家的内容,刘长将自己所记住的关于所有学问方面的东西都给浮丘伯说了,这给浮丘伯带来的冲击是极大的,毕竟,对于浮丘伯来说,那些极为超前的学问,会影响到他这一生所研究的诸多领域,这些东西对刘长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因为刘长压根就没有什么学问,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学问放在他面前,对他来说也没有深思的必要。
可对浮丘伯这样的学术大家来说,情况就有些不同了。
目前的学术家里,浮丘伯大概能算是第一档的,在还没有出现圣贤的年代,他已经是最顶尖的圣贤了,刘长那天讲述的有些激动,除却讲述了自己记下来的那半吊子的古代思想,连带着西方的一些学问,关于哲学等方面的都给说了出来,浮丘伯越听越是入迷,当场就开始提笔记录,不断的询问。
如今,浮丘伯看着自己周围的这些记载,脸上也是有些茫然。
如果说从自己内心寻找道理这样的学问他还能接受,人人生而平等之类的他还能听进去,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他还能理解,那辩证唯物论就有点太超前了...这位可怜的老爷子,独自思索了很多天,满脑子都是皇帝所说的那些顶级的离经叛道的话,皇帝的那些话不是乱说的,自成系统,虽然有点不着调,说的也不全面,可只是透露出的那一部分,就让浮丘伯开始怀疑自己过往的所有研究。
浮丘伯揪着自己的胡须,再次陷入了沉思。
他如今在辩证,用自己的哲学体系来否定陛下所说的那些,或许只是想要为自己的学问正名,可这还是有些苍白无力,他似乎打不过这学问,刘长提出来的学问还有很多,皇帝将这称为哲学,刘长当时看到浮丘伯满脸困惑的模样,洋洋得意,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