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那本笔记一直被师父随身携带,从不离身。
“可是十年前,老师说他把那本魔术笔记忘在了某个地方,出去找它,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
“刚才姬宫说出‘魔女复活’的魔术之后,我非常在意,所以在大家分头行动以后把她叫到了老师的书房,想问个清楚。”
“然后她……”星河童吾愤怒攥拳,“她居然不知廉耻地承认了,说十年前正是她偷走了那本笔记。”
“她对自己偷东西的手速洋洋得意,还说什么‘我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等他回家我就会把那本笔记交还给他,可谁知他居然因此大受打击,一去不回了。’
‘不过想想也对,一直鼓励我,想让我超过他的魔术老师,居然连被我偷了东西都没能察觉——迟钝到这种程度,作为一个魔术师,他也是时候退休了。’”
星河童吾:“在她大言不惭地说着什么‘接下来,就由我来把正影大师未发表的魔术,展现给全世界!我们那位不知正藏身何处的老师如果看到这一幕,应该也会觉得开心吧。’的时候,我终于没能忍住,拿起了旁边的花瓶。然后……”
他不愿回忆这段经历,闭上眼叹了一口气:“等我回过神,就看到姬宫展子满头是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慌张之下,我突然想起了老师常用的圣诞节魔术,所以就利用它布置了现场,想要伪装出外人闯入作案的假象。”
江夏走到窗边,屈指敲了敲那只沉重的铁制花瓶。他叹气道:“这就是你杀人时使用的凶器?——底部缝隙里的血都还没擦干净。”
说着他又回过身,看向星河童吾身上的黑衬衫:“衣服上也溅到了血。说起来,你得多谢你今天这身黑色衣服——如果换一种颜色,刚才你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暴露了。”
星河童吾怔了怔,低头看向自己身上。
原本一尘不染的黑衬衫上,不知何时多了几点污渍一样的轻微斑痕。伸手轻轻一捻,血液的黏腻触感便爬上了指尖。
他看着这身铁证,终于忍不住苦笑起来:“证据还真是到处都是。留了这么多破绽,让一台精心准备的表演如此收场……我可真是个失败的魔术师啊。”
一片凄惨的风声中,星河童吾被警方带走。
桥本摩耶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死了:“……”这里一共只有两个魔术师候选人,你被抓了,难道要把你那个一脸沧桑、满面胡茬、下巴比伏特加还宽的师兄留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