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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了。”裕木春菜连忙摸摸纸袋,从里面捧出了那枚古老的音乐盒。
“秋悟先生说这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东西。”裕木春菜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还是物归原主,把它还给绪方家更好。”
绪方太太笑着接过:“那就多谢你了。”
她低头看着那支音乐盒,有些生疏地摸索到发条,拧了两下。很快,一首乐曲流淌了出来。
“这首歌听着有些耳熟啊。”
绪方太太似乎是第一次见这只盒子,她正努力回想着,忽然,旁边传来一道声音:“《来吧,春天》。”
绪方太太一怔,循声望去:“老公?”
绪方先生走进了屋,他看到屋里的客人们,向众人解释道:“这是以前我妈经常弹奏的曲子。”
江夏回头看了看墙壁,这间灵堂里摆着的黑白遗照不止一幅——秋悟先生旁边还挂着一个身穿和服的黑白老太太:“这位是你母亲?”
绪方先生健谈地点了点头:“我母亲叫春菜,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春菜?”裕木春菜一惊,“那岂不是和我重名。”
绪方家的次子不知何时跟了进来,他闻言笑道:“奶奶过世以后,爷爷就总是大半夜出去散步,我们有些担心他的安危,就让他带上BB机方便联系——谁知爷爷居然开始沉迷BB机,他总是高兴地说‘春菜又回来了’,估计是和你聊天的时候联想到了我已逝的奶奶吧。”
“原来如此。”裕木春菜反倒松了一口气:突如其来的善意总是让人有些不安,如今知道了原因,她反倒放下了心。
两个年轻人就着那位已逝的秋悟爷爷聊了几句。
而旁边,老一辈的则有些坐不住了。
“那个……”绪方家现任的家主,绪方先生在把玩了一阵音乐盒之后,忍不住问,“这只音乐盒里,是不是还放过别的东西啊。”
“别的东西?”裕木春菜有点茫然,“没有吧。”
“怎么会没有呢!”年过半百的绪方先生有点急了,他盯着绪方春菜,“你再仔细想想,里面有没有那种白白的,小小的,薄薄的……”
“手雕邮票。”
又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绪方先生的暗示。
库拉索循声望去,发现这次来的是绪方家的长子——和阳光开朗的次子不同,这位长子看上去精明强干,只是面相中透着一丝市侩和狡猾,让人难以生出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