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你一定要穿”后就勉强放过她了。
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少年眼珠子转了转,忽而放低了声音在唐今耳边小声问:“阿今,她是谁啊?”
唐今一时都还没反应过来少年是在说谁,等顺着少年的视线看去,才突然想起这营帐里还有个人呢。
唐今看过去的时候,刚巧看见那坐在小板凳上的胡女,冰冷着脸色高高举起手中的斧头。
哐当。
一声清脆的响劈下去,那粗得跟海碗似的一截木头,就直接被胡女劈成了两半。
像是没有察觉到唐今跟少年递过来的目光似的,随意将脚边劈好的几根柴踢开,胡女便又单手拎着那斧头,对着面前的木桩子狠狠劈下去。
哐的一声,尖锐斧刃劈开柴火,直接深深劈进了泥土地里。
唐今跟唐今背上的少年都微妙地察觉到了一股杀气。
唐今疑惑看了胡女两眼,还是转过头,用最简练的语言跟背上的少年说了一下胡女的事。
少年听完,看着胡女的目光都从警惕好奇变作了有些晦涩的心疼,像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
过了会,少年小声在唐今耳边说:“阿…今,我们要帮她……”
唐今点头,“等明年开关,我会想办法送她走。”
匈奴那边一到冬季物资匮乏了,就会动用兵马小队来大陈这边烧杀抢掠。
打不过也不敢打,为了尽量减少损失,凉州上头的几名官吏便下了命令。
让边境几个关隘一到冬季就关闭关口,禁止任何人来往进出,直到明年开春,匈奴那边不再来了,再重新打开关口,恢复和西域各国的贸易商路。
听完唐今的话,少年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但想起什么,少年又不由得轻嘶了一声,“明年……好像开不了关了。”
这话听得营里另外两人都皱起了眉。
唐今洗了洗手,让出屁股底下一半的干草让少年坐,“怎么回事?”
她在军营里,有些消息反而不好打听,但少年在外边却已经听到一些风声了。
少年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开始回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听到的消息:“西域那边好像出事了,特别乱……”
和中原分久必合的情况不同,西域那边长时间都是被划分为许许多多个不同的小国家的。
国家数目最多的时候,甚至超过了一百。
但近几十年来,西域那边隐隐有了要合而为一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