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人面前都是君子,唯独对他,却要百般逗弄,做那无赖的恶徒……
裴令之环抱着她的腰,借着床帐外照来的微弱烛光,细细瞧着她垂落的眉眼,面色也渐渐红了。
如此表里不一,昏君恶徒的……他们倒也算相配了。
不过,今晚大抵又要难眠,得不到她一句肯定的回复,他必定又要……
裴令之如此想着想着,可眼皮却渐渐地越来越沉。
或许是心里那些酸涩终于都被她拨开,前所未有的心安让他忍不住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又或许是床褥上熏着的、她身上带着的那玉堂春香,实在让他沉醉。
一点一点,裴令之也睡了过去。
……
再次醒来,裴令之是被身边的动静所惊醒的。
因为不再只是他一味地靠着她了,所以她有个什么动静,裴令之多少也能感知到了。
如今身侧一有人动,那落在他腰上的手一离开,裴令之便顿时醒了过来。
他望着那道已然坐到床边,似乎准备离开了的身影,也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事没问过她。
他一把抓住了唐今的衣角,见黑暗中她似乎回了头,便幽幽问:“去哪?”
不等她回答他又追问:“今日不是不用上朝?”
曾经他也想过,是不是她赶着去上朝上衙,所以才总丢下他一个人。
但有时明明就是休沐的日子,她也没有别的事要做,可他每每一睁开眼,身边就是没了人。
若不是厌他厌得不愿在他身边待……
若是还算喜欢他的身子。
她何必走得这般早?
裴令之紧盯着黑暗中的那道身影,等着她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