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之忽而顿住。
唐今疑:“都是什么?”
裴令之却有些不好说。
操纵舆论这些……还不都是与她学的。
前世他做了太多错事,她虽仍帮着裴泊之,但终究不想看天下大乱,所以又秘密创立了一个衙署,叫新闻部。
如何操纵舆论,如何通过舆论来操纵民意,这些也都是从她身上学来的。
只是后来……
她也用那新闻部将他推上了绝路。
推得天下人都希望他死。推得天下人都希望裴泊之能继位。
都是前世的事了。
她起初也为他粉饰了好几次错,若不是他后来屡教不改一错再错,她也不会那样的。
裴令之将胸膛里升起的那股哀痛压下,继续同唐今说:“都是从一重要之人身上学来的。”
唐今更疑,“重要之人?”
裴令之目光微移,也忍不住想要小小地报复她一番,“是。说是孤此生最在意的人也不为过。”
唐今蹙了蹙眉,在裴令之认识的人里检索了一圈,却也找不出什么能符合条件的人选。
不过裴令之似乎瞒了她很多的事情,她少知道这么一两个人,如今倒也不值得意外了。
唐今遂微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却不料,她这般平淡的反应登时引得裴令之皱起了眉,“……你不问?”
“问什么?”
裴令之抿唇,胸口跟塞了团棉絮似的有些不上不下,“你难道就不好奇,孤于这世上最在意的人是谁?”
唐今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顺着他:“是谁?”
裴令之的胸口顿时更闷了。
她又敷衍。
她根本就不好奇。
裴令之撒开她的手,扭头说起了气话:“若全天下只一人能活,孤必定选她。若孤只能选一个臣子,孤也选她!”
说是为了气她,可裴令之知晓,被气到的就只有他自己而已。
可他还是想将这些话说出来。
即便那样的可能几乎为零,但他却还是希望,她能对他的这些话有一分在意……
“殿下不应如此。”
淡淡的话语从旁传来,裴令之偏眸瞧去,便见那站在窗边的青年浅眸清透,“若天下只一人能活,殿下应选自己。”
“……为何?”
“臣可为君死,但君王不应为他人之命而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