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当时唐今只觉得洪闻道对于自己的名声颇为在意,是不想自己落得个纵容嫡子欺负庶子的恶名,这才这般做的。
可现在联系着,没多久边关就爆发了战争的事情一想,洪闻道这举动,怎么看怎么像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把两个儿子送出京城去保命。
洪闻道此人实在太过可疑。
不管他是不是主谋,谋叛的事情,他必定参与其中。
唐今将这些事情一一说给了薛忱听。
薛忱本来就怀疑洪闻道,听了她的话,脸色也不算惊讶。
不过他听了这么久,还是没明白,“所以你今日是去见谁了?”
唐今眉头轻拧,忍不住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洪胜非。”
“……哦。”
离京大半年,薛忱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见他有什么用?”
唐今:“之前我曾教过他一些博取洪闻道信赖的法子,这一年多来,两个嫡子皆不在身边,就这么一个儿子,洪闻道或许已经将一些事情告诉了他。和他聊聊,说不定能收获些什么意外之喜。”
唐今说得清淡,但薛忱还是在她最后的那句话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说不定——那就是还没个准信了。
薛忱皱眉,“他没见你?”
唐今轻嗯,倒也能理解洪胜非的做法,“毕竟我如今还是戴罪之身。”
“呵。”薛忱冷嗤一声,“倒不是当初巴巴来求着你帮他的时候了。”
薛忱嗤了一句还不够,又补一句,“亏你在横渠时就一直照顾着他。”
唐今挑眉。
他怎么瞧着比她还气?
唐今倒了杯桌上凉茶递给他,自己也喝了一口润嗓,“无妨,这样也好,他无情,我便也可无义了。”
薛忱听着这话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但见她似乎还在思索什么,也就没问她打算如何对洪胜非不义了,而是转头问起另一件事:“待会可要去刑部看看?”
时间虽然不早了,但他现在有个便宜行事之权,还是能让刑部的人都配合他们晚些回家休息的。
唐今摇了摇头,“还是等明日圣旨下来,正式允了你便宜行事再说吧。”
朝中官员之间或多或少都有些姻亲关系。
像是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这样的,百官之中不少人都和他们有些私交。
薛忱今天的做法得罪的可不光只有入狱的那些人,现在想要薛忱下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