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认命了。
她的这条命,唯独死可以由着自己,想要生存下去,注定要成为别人的玩意儿和东西,连人都算不上。
没人给过白羽笙公平,可这不代表白羽笙要剥夺他人与生俱来的公平。
她不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躲在沈宴之的身后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成为他的负累。
更不想因为配方而成为遗臭万年的罪人。
所以……她就只有一种办法。正如佟文渊所说,她要对他臣服。
眼看着,天就要亮了。白羽笙允许自己在天亮之前嚎啕大哭。天亮之后,便不许再流下没用的眼泪。
那种明知道前方是黑暗,却只能自己去趟的感觉,痛苦至极。
崭新的一天,白羽笙一如往常。
青荷看着大小姐,心里有些害怕。
明明昨天晚上还是那样的痛苦,为什么到了今日,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大小姐看着竟一点事儿都没有,仿佛昨夜的事情是在做梦。
“大小姐,我给你熬了些粥,要不要喝一点?”青荷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白羽笙的状态。
“不用了,你把粥给下人们分了吧。我现在不太饿,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
“需不需要我陪着您?”
“不必。”白羽笙和善的笑了笑,抱起了一直跟在自己脚边乱窜的雪球子,白捡钱。
白捡钱被白羽笙养得又胖了许多,抱起来有些吃力,浑身上下全是肥肉,别看毛这么厚,都是假象。
白捡钱是实胖……
白羽笙抱着白捡钱,去了小铃铛的家。
小铃铛从前家境贫寒,因为在巡捕房工作了一段时间,也改善了家庭条件。
沈宴之和白羽笙两个人从巡捕房辞职了之后,小铃铛也不在巡捕房工作了,成了闲散的游民。
白羽笙找到了小铃铛的家,轻轻的敲了敲门。
小铃铛以为是谁,结果开门一看,:“白姐姐,你怎么来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快进来,我是怕我这屋子太破,怕你嫌弃呢。”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可能是因为见了生人的缘故,白羽笙怀里的白捡钱上窜下跳的,一点都不老实,最后从白羽笙的怀里窜了出去,跳到了地上。
“姐,你这狗养得可真够胖的。”
“我今天来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