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见情况不妙,白羽笙走进了审讯室里,对沈宴之说:“你先出去,我跟她说两句话。”
“嗯。”
二人目光简单交汇了下,随后沈宴之便走了出去。
坐在尹梅儿面前的人已经换成了白羽笙,但是尹梅儿依旧处于崩溃的自我封闭状态。
仔细看,尹梅儿的眼睛是肿的,可不是刚刚哭了那么几下就肿起来了的。
在狱中,她可能一直都在流泪。
白羽笙以一种沉静温柔的口吻对她说:“尹梅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我还是想说……你师傅死的真的很惨。”
“你不用以为你沉默,你认下所有的罪过,我们就能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巡捕房不是我们做主的,是真相做主,法律做主。从昨天发现了尸体之后,再到今天马上要中午了。拖的时间越久,抓到凶手的可能性越低。”
“我真的帮不了你们。”尹梅儿泪眼婆娑,白羽笙说了这么多都没有将她说动。
白羽笙持着紧追不舍的态度对她说:“我们所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多。只不过我们所知道的这些事情,需要你点头确认是否真实。你师傅为了救你,才甘愿当了布莱希特那个人的情妇,对吗?我知道你的师傅品格有多么高尚,我觉得这样一个女子不应该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被人杀害。”
“如果在她惨死以后,你不开口。会不会这世间就没人能为她开口了呢?”
紧接着,她们二人之间陷入了静默的状态。
白羽笙给她时间去准备,她不相信面对着慕银霜的惨死,尹梅儿会无动于衷。
终于,白羽笙等来了尹梅儿的开口。
她的语气很孱弱,整张脸上都是死气沉沉:“整个津海,凡是唱戏的同行,都崇拜我师傅,都管她叫一声霜姐。唯独只有我有这个令人无限艳羡的机会去叫她师傅。都说戏子低贱,但我师傅却对我说,凡是依靠自己的努力去谋生的各行各业,都不低贱。”
“那……她应该很爱这一行吧,不然她不会这么坚持不懈。”白羽笙静静的聆听着尹梅儿的话,心生感慨。
“人要对生活有一种向往,才会把人生活得漂亮。我一直记得师傅说的每一句话,师傅说,即便站在舞台上被当成个被人取笑的戏子,也要一往无前的坚持。总会有人理解,总会有人喜欢。戏曲是咱们国人一点点传下来的,定有它传承下来的道理,低贱下流的永远是人心。在国人面前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