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态度看似坦然,当真正问道她如何杀人的时候,她的两只手不自觉的扣紧在一起,恰似回忆起杀人的事实,是她无法摆脱的心劫。
女子随后开口对白羽笙说:“我叫冯镜言,是洛晚的堂姐,也是邹月白的女朋友。是我杀了邹月白,并且割下了他的头颅,和我一起作案的是我的叔叔,放映厅里的师傅。杀了邹月白的是我,将头颅挂在放映厅里的是他,用邹月白的身体扎稻草人的也是他。”
“所以你们两个人是同伙,邹月白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从最开始之所以会接近他,就是为了给我妹妹洛晚报仇。我至始至终都知道邹月白是个罪大恶极的人。我一步一步的接近他,却不曾付出过半点真心。本来想着搜集他的罪证,然后一点点的让他身败名裂。不曾想的是,老天都在帮助我,恶人自有天收。”
“为什么这么说?”
“他和江兴业的所作所为遭到了反噬。经管局的人接到了匿名的举报,很快便盯上了邹月白。最开始的时候邹月白已经有所察觉到,但是凭他的能力确实没办法摆平一切。他进不进监狱都是死路一条。即便他进了监狱,江兴业为了让他永远闭嘴,也会杀掉他灭口,而且还会殃及他身边其他的人。”冯镜言说起话来死气沉沉,她明明是复仇,却在这一刻没有体会到任何的快感。
“包括你在内?”白羽笙问冯镜言。
冯镜言看着白羽笙,简单的话语述说着残酷的事实:“就只有我而已。”
“所以?”
“他为了保护我,便让我杀了他。也不知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妙计,能用他自己的一条命套出了江兴业洗钱的事实。他跟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心中莫名激动暗爽着,而且特别期待着能把邹月白杀掉,并且让他身首异处。我就按照他说的步骤去做,在电影取景的稻田里杀了他,之后又让叔叔一起帮忙,将他装成了稻草人,抱走他的头颅,才有了这之后的事情。”
冯镜言微微的仰面,防止藏在眼眶里的眼泪流下来,面带笑容的说:“可以给我定罪了吗?我这应该也算是招认了吧?”
“你手里有没有邹月白留下来可以证明江兴业经济犯罪的直接证据?”
“有,就在我住处的床边最下层抽屉里,你们可以去拿。”
白羽笙望着冯镜言,没看到她的可恶,却只感受到了她的可悲。
为了仇恨,她的这双手,断送了自己的未来,又杀掉了那个此生最爱的男人。
白羽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