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沈宴之一番后,生硬的露出了笑脸儿:“幸会,幸会,沈探长。”
“案发现场没动过,您赶紧去看看吧。”沈宴之慧眼识人,第一眼就看得出刘邦全可不是什么踏实肯干的巡捕房探长。
油头滑脑,贼眉鼠眼。
刘邦全其实有意强调这里是自己的主管范围。
他咳嗽了两声,耍了耍官威,看见了蹲在尸体旁仔细观察的白羽笙,毫不客气的吼了一声:“这娘们儿谁啊?”
“这娘们儿是我们津海巡捕房的法医。”沈宴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凌厉的目光扫了刘邦全一眼。
听到此话,白羽笙毫不客气的踩了沈宴之一脚。
刘邦全极不愿意自己的地盘儿上有外人掺和,便委婉的说:“不劳烦法医了,我们远城巡捕也带了法医。”
“那一会儿咱们共同交流一下可好?多一个人对案件的进展也有帮助。”白羽笙没有恶意,刘邦全把自己身后的法医强行拽了过来,说:“先不用了。”
“姐夫,人死了,出了不少的血。”
“记下来,记下来。”
合着法医是刘邦全的妻弟,检查了半天就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白羽笙实在是忍无可忍,刚想说话却被沈宴之得目光阻拦。
沈宴之顺嘴吊起了一根香烟,优雅自在的靠在在一旁享受着烟雾间的迷离。
他素白而修长的手指掐着烟,玩味的看着刘邦全,口中提议:“刘探长,要不让我们协同调查吧。”
“不用了。沈探长,咱们都是在租界给洋人们干活的。金家是豪门望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兄弟。”
沈宴之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与这种虚伪市侩的小人称兄道弟。
“刘探长,咱们俩也算是同僚,共同见证了命案的发生,总不能坐视不理吧。于情于理也不应该的呀。”沈宴之好说好商量的:“要不这样吧,功劳全归你,过后我在督察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这……”唯利是图的刘邦全动心了,但是一细想,就为了那几句好话,接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不太划算。M.
沈宴之的谈判方式是,先给点甜头,然后……
“公饷和牢饭哪个好吃,你自己心里有数。咱俩要是破不了这个案子,后果自负。我沈宴之底子厚天不怕,地不怕,就看你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要把我送进监狱?”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那我沈宴之一定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