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时,李晗又精心挑选了好几副黄花梨的手串,这便是专门送老师的。
他的中国通史老师是个和蔼的老头子,在南大好几十年了,应该知道一些往届学生的消息吧。
老头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盘串,回母校了,总不能空手去见人不是?
小叶紫檀木太贵重,老头子识货,肯定不会收的,黄花梨刚刚好,这就叫分寸拿捏。
在家门口等车时,李晗想了起来,除了自己和其他亲戚外,还有一个人也经常接触老爸老妈,他或许知道一些自己未曾注意的细节。
拿出手机,拨通了许年的电话。
在中学时,作为死党,许年可没少往自己家里跑,蹭饭那是常事,有时为了玩游戏,还会以找自己学习为借口而留宿在这里。
不光是因为许年的父母对他比较严格,更大的原因是自己的那对活宝爹妈,在保证自己这个儿子不饿死的前提下,基本上是不管不问的,有时候甚至连家里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自己和许年的存在感太低,还是老两口压根儿就无视了他们俩。
或许老两口之间才是真爱,自己只是个意外吧。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接通了。
“喂,胖子,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老李你说。”
从许年的语气可以听出来,他此时的心情不错,不过随着手机里传来三弦那特有的音律,以及那说书人悲凉的唱腔,“金铁击石全无力,大圣天蓬遭虎欺……”,李晗的心情顿时变得不美丽起来。
好小子,怪不得那么高兴呢,原来是过了虎先锋了,不过你丫的有时间打虎先锋,咋没时间给老子弄弄加特林的设计稿呢?
“我说死胖子,过了虎先锋心情很美丽吧?”李晗没好气道。
许年似乎没听出李晗的不满,反而得意的笑道:“那是,费了我好一番工夫呢!老李你过了没有?”
“过个屁,你有时间玩黑猴,你没时间弄加特林啊!”李晗差点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
“……老李,你刚才说有啥事问我来着?”许年很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毕竟李晗现在是惹不起的甲方。
李晗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在心中默念三遍“我不是万恶的资本家,我是社会主义接班人”,这才将心中想锤死胖子的心给压了下来。
“我问你啊,你对我爸妈还有印象不?”
“有啊,那简直太有了,从第一天去你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