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皮睫毛能动一下,她都不至于这么心慌。
然而就是没有,一点点也没有。
所以听到沈清越的话,叶星语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那么一瞬间,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凉透了。
眼前骤然一黑。
她陷入了无边黑暗……
她说,她要守在病床前48小时等封薄言醒来,然而,她也没有做到……
低血糖犯了,眼前一阵,意识陷入了荒芜……
昏迷前最后的印象是沈清越慌乱的脸,随后他们几个扶住了她,将护士叫进来,送她回病房输液。
*
叶星语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她的19岁。
生日那一天,她穿着粉色的长裙从旋梯上走下来,一眼就见到了站在大厅里的封薄言。
他站在一盏水晶灯下,俊美的脸有种与生俱来的矜贵魅力。
叶星语就那么那么望着他,平静的心口,忽然出来冒出了小树芽。
小树芽疯狂长大,瞬间就成了她心头一棵参天大树……
此后七八年,他们一直都在纠缠,经历过深海般的恨意,又经历过附骨之蛆的离愁。
明明他们经历过这么多,她却还是会因为一点小事放弃他。
叶星语忽然有些后悔,当初那么对他,如果那时她再坚持一点点,或者今天的事情不会发生……
“星语怎么样了?”耳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熟悉,叶星语想醒过来,但躯体还没完全觉醒,她一点都动不了。
那人走过来,看到她愣了愣,随后拿起一张纸给她拭掉了眼角的泪。
原来她哭了么?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心底里那个人仍是封薄言。
他是她的魂牵梦绕之处……
那人在她眼前坐了下来,陪了她一会,轻轻叹了一口气,“昨天就跟你说了,你身体还没康复,要好好休息,结果又把自己整成了这样。”
叶星语听出来了,她眼前这个人,是厉斯年。
厉斯年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只是今天的他,跟以往有点不一样,看着她手背上的针管,半天没吭声。
“昨天,你说我利用了你。”忽然,历斯年说了一句话,“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好要怎么利用你了。”
“不过,我也是别无选择,一个6岁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