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进入她的脑海里。
梦毒并不在家,当他从外面回来时,明显地惊了一下。他一时什么话没有说,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
梦胡香说:“三婶子听到消息就要来,她是担心你哩。”她嘴里的“三婶子”,自然是指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看向梦毒,看了看,又移开目光,还没过门,她不能表现得太外露,至少目前需要拿捏好分寸。在她与梦毒面前,一直是有一层看不见的窗户纸的。
听梦胡香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梦毒不能不开腔了,他勉为其难地对那个女人说:“你,来了?”
“听别人说你遇上事儿了,俺来看看你。”那个女人的声音粗粗的。
听得那个女人近似男声的说话声,梦毒心里生出嫌恶,他忽然冒失地说:“我差点儿进监狱,你知道吗?”
“知道。”那个女人说。
梦毒又说:“总有一天,我会进监狱的。”
“你进监狱,俺给你送牢饭。”
梦毒几乎马上就要让“你知道吗?我不喜欢你”这句话脱口而出了,可是这时候,媒婆梦胡香适时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还有梦毒的父亲母亲也加入进来,他们都说“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听上去像是免得揭开梦毒的旧伤疤似的,然后就将话题岔到别的地方去,很显然,作为中老年人的他们更能驾驭谈话的话题和方向。
梦毒不明就里就在这场谈话中落败了,他怀着颓丧的心情进了他的小西屋里。顿然间,他心里塞满一股无名之火,却无法发作,他握紧右拳,狠狠捶向床面。
近几天梦向花等几个姐姐及梦向财、梦向权偶尔会来,名义上来安抚父母,实则对梦毒的所谓“案情”也有些好奇。他们一直嘴上说着、心里认为着“俺都是为你好”,所以对梦毒的生活干涉得理所当然和居高临下。
这不,梦向花和梦向叶来了,她们见到那个女人,亲热地叫着“三妹妹”,像是多年未见望眼欲穿似的。
午饭,梦毒推说不饿,没进到堂屋里与大家同桌共餐。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然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饺子进来,粗声粗气地叫他趁热吃下,别冷了。他“嗯”了一声,低下头去继续装作看书。那个女人在门口立了片时,就回转身去堂屋里了。
梦毒没有动箸,他毫无心情。
其实,那个女人是想给梦毒更多安抚的,但是梦毒没有理她,尽管她对他的钟情并不因他的冷淡而减弱,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还是要保持着未过门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