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男子?容若可不是寻常男子,我打听过他身份,曾在轩辕江南时就是百年世家陈家的后人,不过他是庶子……”ωωw.
朱墨喋喋不休在外说起了容若的身世,朱九听着听着,才恍惚想起,当年在战场上,她似乎救过容若一命。
不过当时对那面皮白净,斯文纤瘦的少年印象不深。
没想到,那少年竟是容若?
果然,只怕他早就认出了她来!却一直没说。
这层窗户纸没被他挑破,但他要报答救命之恩的话,也难怪没有挑破她是朱九这层身份的窗户纸了。
不过,容若到底如何辨认出她是朱九的?难不成,就靠她和轩辕澈过招时所使用的武功?
还是说,从她先前展露的种种破绽看出来的?
一时间,朱九摇了摇头,将容若抛之脑后,闭目养神,听着距离身后越来越远的人群喧嚣声,只盼着马车能快些到燕国。
幸好燕国和轩辕国距离并不远,两国当初就是邻国,否则打起来也不会那么快就将十年前的轩辕王朝瓦解。
官道上,这辆不起眼的马车身影逐渐走远。
而此时,皇宫内。
几乎正午刚过,冷清岫就收到了南宫门守卫送来的消息:拓拔野已离宫。
为确保消息无误,冷清岫还对着守卫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亲眼看见拓拔野走的?”
“回禀主子,属下确实亲眼所见,拓拔野扮成男子,与容太师前后一块儿出宫的。”
侍卫说起之前的情景,不敢有所隐瞒。
听见“容太师”三个字,冷清岫神色渐渐恢复平静,随即温柔一笑,叫秀珠拿了赏钱给侍卫,将其打发走后,才坐回榻上,优哉游哉的端着一杯香茶漱口。
待秀珠再回来时,她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回头对冷清岫道:“娘娘,笔墨已经备好,咱们……当真要写信通报陛下吗?”
说话间,她有些迟疑。
似乎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充满了不安。
冷清岫睨了她一眼,自然也察觉到了她这不情愿的情绪,可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来到书桌前,提笔在书桌上写了一封信,塞进羊皮纸做的信封里,封上牢牢的一层火漆后,才对秀珠道:“秀珠,你可是怕了?”
跟着她做这些事情,正常人难免会害怕。
更何况,秀珠担心东窗事发后,她这脑袋会被冷清岫推出来挡灾……
但这话她可不能当着冷清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