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童呢?”
“我没管他,他捡了他师傅的包裹就跑了。”
说完,刘凡目光穿过遮眼的长发看向苏川:“道长,你是真有法力的人。我想报仇,如果你非要拦我,即便再死一次,我也无悔。”
苏川看着刘凡,他右手已经握起了无柄长剑,一缕缕黑气在小臂流动,明显是已经准备好再次出手。
他愿意跟苏川讲他的故事,可不代表他心中有多少善意,要是道理讲不通,他照样会拼死一战。
苏川并未作答,而是看向旁边的赵鸣鹤。
“书生,你读了圣贤书,你说呢?”
赵鸣鹤感觉胸口如一块石头压住,呼吸都有些困难,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子曰:父母之仇,寝苫枕干,不共戴天。要时刻身怀利器,即便在集市碰到,也要立刻拔出武器和仇人拼命。”
“刘凡此事,杀母在先,杀身在后,即便当市街杀了刘天福父女,也该说一句义士,何罪之有?”
刘凡身体微颤,即便在僵硬的面孔中也看不出表情,但仍旧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煞气升腾,似是表达多年郁结,终于有人能懂的快意。
苏川看着刘凡身上的伤势,以及他怀中尸体脑后那被钝器砸开的恐怖伤口。又有赵鸣鹤此前说的街坊传闻,心中已确定刘凡的话至少有七八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