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落脚房间。有些事想必士衡兄也能想象,我们住在了这里,列州的大员不会不闻不问,有一些十有八九是要来探望的。
你看,来的早的考生,早就把靠前的房间给占了,詹兄只能往后面找房间。这本没什么,可詹兄毕竟是解元,列州大员来了,必然是要见他的,这住的远了实在是不合适。无论是让列州大员久等,还是让詹兄长路跑来跑去,于情于理都不合。我们同为一届考生,同届之谊,遇上这种事,是不是该互相帮衬?”
这理由好,其他三人皆露笑点头。
房文显道:“苏兄言之有理。”
张满渠:“不错,是这个道理。”
潘闻青:“士衡兄,既为同窗,就该相互体谅才是。”
什么狗屁道理?庾庆又不傻,这几个家伙明明是想拍人家解元的马屁,却非要说出一堆文绉绉的理由来粉饰,果然是读书人里伪君子多,庾庆真想一脚将他们踹下楼去,但表面上还是点头应了声,“好。”
多话没有,立刻转身收拾了行囊,就一个包裹,外加一柄佩剑,拎上就走了,门口牌子也摘了。
苏应韬四人欣喜于庾庆的好说话,进屋一看,也有些傻眼,不知这位考生什么情况,居然连被褥都没带,家当未免少的也太方便了点。
寒酸!正因为如此,几人越发看轻了庾庆。
“我去送送士衡兄,你们把屋里收拾一下。”苏应韬指派了两声,得了回应立刻快步出门。
屋内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需将弄乱的物品重新摆放,房文显拿起书桌上的镇纸,笑了声,“那位士衡兄还算好说话,开口就应了,碰上倔脾气的只怕我等都要尴尬。”
潘闻青嗤了声,“你以为真是好说话?那叫有自知之明,你换个比他考的还低的人来试试,只怕未必有这般好说话。”
张满渠嗯道:“考到了一百名后,面对我们这种确实没什么底气。他心里应该也清楚,自己就是去京城碰碰运气的,碰壁后自会死心,今后自会明白,老老实实在列州谋个官身才是正理。”
屋外楼梯上,苏应韬追上了庾庆一起下楼,喊道:“士衡兄,我去陪你找个合适的房间吧。”
庾庆能感觉到对方的心压根不在他这里,婉拒道:“不用麻烦,你忙你的。”
苏应韬已经看出这是个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