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大盛宫墙之内的气氛一点都不比前线轻松,随着一道道战场上的战报送抵,朝臣们经常为一件事在大殿上吵的唾沫星子乱飞。
但徐瑶儿处理一些内宅的琐事还勉强,涉及朝政兵法的权谋纵横之术,她是一窍不通,为了掩饰,她只能强自支撑起皇帝威严,让他们将奏折提上来便是,不要起无谓争执才是。
这帮老狐狸们,一旦要是吵起来了,可了不得,莫说是徐瑶儿了,就是再加上他夫家都压不住!
可是,总会有一些事与愿违,郦国边境传来了最新的奏报,兰国水军久攻不下,成了战事的转折点,徐瑶儿坐在纱帘之后,向寻常一样,象征性的询问众位爱卿的意见和看法。
文臣呢,多数是纸上谈兵之人,对于郦国的焦灼战况,提出的多是加强士气,提高水战能力,甚至还有提议更换擅长水战的主帅。
武将们本就不喜欢文臣谏官的语气,听到竟然有人提出更换主帅的馊主意,竟直接将笏板丢出去了,砸到了一位文官的头。
本来武将常年习武,手劲就大,再加上又在气头上,竟然一个不小心就文官的头给打破了。
天子面前,朝堂之上,竟然出现了流血事故,这下子可是彻底点燃了导火索,所有人久久压抑的情绪都在此刻爆发,竟演变成了大型的斗殴事件。
文官们损失惨重,这下子他们背后的家族也都不干了,郡公家的,侯爷家的,都纷纷来御前讨要个说法。M.
“陛下,老臣世代忠勇,为国尽忠,我祖父从大漠江北只身一人背回圣祖皇帝,为此冻掉了一只脚,若是他天上有灵,得知他的子孙被毛头小子们在朝堂之上殴打,如此奇耻大辱,他怎能瞑目啊!”
“陈家的,你们少来这一套,你明明是在拿着功劳威逼圣上!功劳?谁家没有?我的大儿子和五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了,若是谁家死人死得多就是忠勇,不比你们家糟老头子忠勇多了?”武将的炮筒子脾气一贯是有什么便说什么,也不管是否会得罪了谁,影射了谁,“是你们家小子没点本事还乱出主意,你上过战场吗?杀过人吗?怕是连只鸡都没杀过,还敢胡乱出招?战前更换主帅,乃是兵家大忌,更何况整个大盛都不临海,哪里来的比兰国还熟悉水战的将领,我打你怎么了?要是你小子再乱说话,我还打你!”
“陛,陛下!咳咳,你听见了吗?”武将的一番中气十足的话,可把伤者的家人气得不轻,“他们就是这么目无法纪,随便对着世家子弟都敢喊打喊杀,可见平时也是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