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忍再忍,是自己不该将京城里的事说给祖母听,让祖母心切。
祖母年轻的时候身手不错,如今也才五十多岁,对付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小女子的确简单。
可祖母低估了虞归晚的盘算。
虞归晚绝不会在挑衅的时候忘记给自己留退路。
一直如此。
所以祖母才着了她的道,出了事。
这一切说到底,还是因为她。
纸条被紧紧攥在手中,分明轻若无物,可虞疏晚却只觉得宛若千斤重。
苦心从屋子里面悄声走出,
“柳大夫说暂时还不能够点熏香,我就找了一些止疼的药给老夫人用了,此刻好了许多。”
虞疏晚低低地应了一声,苦心忍不住开口,
“如今虞归晚重新回到了侯府,又是二皇子的救命恩人,小姐怕是不能够快意恩仇,还像从前那般一样直接打上门去。
任何事情都要真凭实据,咱们手上的证据也不足以将虞归晚扭送官府......
小姐,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她从未见过虞疏晚这样过于冷静的模样。
从前虞疏晚或生气或高兴,都是鲜活的,情绪写在脸上,能让人感觉到她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