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也不怪她害怕,跟怪老头相处的这一年多的时光,基本上,她已经把怪老头的脾气摸得清清楚楚了。
生人勿进实际上是表象,怪,是因为做人做事太有原则。
丁牧云藏好之后,回头偷偷打量着怪老头,发现他一进门眼睛盯在了画面上,轮椅上一会儿滑到这边,一会儿滑到那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可由于水鸣声太大,听不清他在念叨什么。
直到这时,丁牧云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屋顶不是坏了,是被怪老头打开的,扳指是怪老头故意放在了天窗的下面,屋里空空荡荡是东西被搬空了,为了没有遮挡画面看起来更加清晰。
丁牧云飞速转动着脑筋:这般大费周章,难道是这奔涌的江水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反正她也明不明白。
怪老头不离开,丁牧云也出不去,最后她躲在柜子后头睡着了,一直到子时的梆子声响起,才把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周围一片安静,澎湃激昂的江河奔腾声消失了,睁开眼,看见茅屋里的水晶灯亮了,空荡荡的茅屋里,怪老头正在焚香,恭恭敬敬地将扳指摆放在镂空花纹的银盒子里,对着它拜了三拜,然后将其收起,锁进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柜子里,
随后,怪老头的轮椅无声无息地滑了出去,接着茅屋里的水晶灯自行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