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压着声音朝着温冉叫道:“温冉,温冉……”
听见叫声,温冉转过头看去。
那人故意往前挤了挤,脸上堆笑地指了指自己,然后双手握成筒状放在嘴边,问道:“温冉,我问问你,学院服你还买不买了?”
他声音小,怕温冉听不见,还指了指身上的学院服。
自从与翰林学院失之交臂之后,温冉便有个执念,就是想要拥有一套翰林学院的学院服,不是为了穿在身上显摆,只是为了放在床肚留作纪念,为此他跟不下十个翰林学院的学子提出过高价购买,问来问去没有一个人愿意卖给他,渐渐地他就死了这条心了。
提到了学院服,温冉心下大悦,连连点头,生怕距离太远,对方看不懂,赶紧往他跟前挤过去,以免他变卦:“买,买……多谢兄台割爱。”
那被挤得快透不过气来的翰林学院学子,连忙又挤了挤,终于站在宽敞的地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温冉挤了一会,实在挤不过去了,只好停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兄台……敢问怎么卖?价格如何?好让在下回去准备银两。”
那人见温冉上当,暗笑了一声。
突然面色一变,声音也正常了起来,大声道:“你说什么?你让我把翰林学院的学院服卖给你?我等文人雅士,怎么可能把学院服随意卖给旁人?大家都来评评理,那位科英学院的温冉同侪,居然让我把身上的翰林学院的学院服卖给他,他这不是疯了吗?我问诸位,有愿意把自己身上的学院服卖给别的学院的人吗?”
此话一出口,周围一片议论之声。
温冉惊呆了,百口莫辩地看着他。
他对翰林学院的学子始终抱着一种仰视的心态,即便平时他们的表现不那么如人意,他也会自己安慰自己,认为能进翰林学院的学子,都是德才兼备之人,从来没想过才高未必德高,眼下他脑子发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学子大放厥词道:“诸位有所不知,这位温冉同侪,曾经不止一次地向我提出高价购买学院服的意愿,他不仅跟我求购过,还跟我翰林学院其他学子也求购过。在下实在不知,他一个科英学院的学子,一门心思要买翰林学院的学院服做什么?温冉,不如乘着今日,你就给大伙说一说,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目的?”
周围的人都在附和。
温冉只觉得后背冒汗,嗓子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那学子,指着他叫嚣:“你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