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符羽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傅语冰已经进了临时验尸房,他还有要事未问,刚要追上去,就被帝国三少挡住了去路,三人一字排开,双手抱肩,宛如门神。
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开了!
符羽往后退了几步,摩拳擦掌准备硬闯。
正在这时,忽听得传来一个很大声音:“快快快,赶紧看热闹去,听说科英学院的学子跟木甲伶卫在书院门口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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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暴雪已至。
黑漆漆的海面上,怒吼的狂风卷起巨浪扑向了岛屿。
全副军事装备的小岛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值夜的士兵披甲执刀,站得笔直,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在通向营堡的路两旁也都站着佩刀的卫士,风雪之下,俨然已经成了雪人。
雪还在落,黑漆漆的天空似无边深渊。
在他们脚下百十丈远的地方,一个少年被埋在深雪里,只剩下了半个脸还露在外面,他浑身浴血,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透了,只有偶尔转动的眼睛,说明他还活着。
风越猛,雪更大。
雪中的少年和近在咫尺的卫士,相互视而不见,仿佛两个世界。
咚咚咚,有脚步声传来,每一步都走得极重,少年艰难地转动着眼眸,余光中,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耷拉着脑袋,扭曲着身子,歪歪斜斜的身影,机械的步伐,木头脑袋上鼻歪眼斜尤为滑稽,即便如此,它的目标还是那么地十分清晰,直奔少年而来。
空中的落雪如狂蜂乱舞。
少年笑了笑,拼尽力气艰难地站起身,拾起兵器摆好姿势准备迎敌……
江川猛然睁开了眼,头顶的蓝天,和煦的阳光,还有周围的嘈杂声,都告诉他,这里不是蓬莱岛,这里是尚方书院,而周身传来的疼痛,更是在告诉他,适才打了一架……不,具体说,是被木甲伶卫狠狠修理了一顿。
昏倒时听到的脚步声,不是木甲伶卫在逼近,相反是木甲伶卫一步步离开的脚步声。
“江兄?”
耳边传来急切的呼唤,是符羽在叫他,一边叫一边拍他的脸,下手没个轻重,江川没应声,手摸着脖子,连咳了几声,顺势卷过身子侧过头朝着门口方向看去,只看见了木甲伶卫进木屋的背影。
“尊驾,还活着呢,别拍了。”江川咬咬牙,忍无可忍地说道。
“还能开玩笑,就是没事了。”符羽伸手扶着他站了起来,“你不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