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飞阁,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刚进了飞阁的门,宋刻的脚步便停下了,张长和李胃也都停了下来,齐齐望着还跪在飞阁地上的赵谦。
进得门去,宋刻对着赵谦道:“赵直学,起来吧,别跪着了。”
见赵谦没有反应,又说了一声:“起来吧,赵直学。”
结果,赵谦还是没有反应。
宋刻见他面色不同寻常,便使了个眼色给张长和李胃,二人连忙走到赵谦跟前,弯下腰来,虚伪地道:“赵直学,院监叫你呢?没长耳朵啊?哦,不会是才刚走了一会儿,您老就睡着了?这才多大年纪觉就不够睡了?”
“那定是昨夜不曾睡好。”
“看这样子,何止昨夜没睡好,怕不是几日都没睡好了。”
“惦记院监的位子,惦记的寝食难安。”
“快别惦记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别做那个黄粱美梦了,赶紧醒醒吧,欸,赵直学醒醒,别做梦了。”
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赵谦,结果这一晃不要紧,他竟直直倒在了地上。
“啊?赵直学死了!”
李胃年纪比张长小,比不上张长沉稳,惊慌失措间,脱口叫了起来。
宋刻迅速上前,探了探赵谦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断定赵谦已经死了,心中大惊,忙喊张长。
“快,把我的银针拿来。”
张长闻声而动,不一会抱来了一只小匣子,这小匣子通体是花梨木制作而成,一看就是精工打制,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针,大大小小,长短不一。
宋刻取了一根足有半尺的银针出来,在赵谦的手背,腹部,手脚出各扎了一针,未见银针发黑,说明不是中毒而亡。
宋刻皱着眉,一只手拿着灸针,开始研究起了赵谦周身的经络来。
张长和赵胃遭了惊吓,都不敢说话,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看着,过了一会,赵胃小声地问张长:“赵直学不是人都已经死了么?大人这是准备干什么呢?难不成还能起死回生?”
张长瞪了他一眼,身子微微侧向了他,小声地道:“你知道什么?我们院监师年少时,可是师从神医谷的名医,起死回生不在话下。”
在大瑨,不,当今天下之人都尊神医谷为天下医学之首,不论是遇到什么的病,只要听到神医谷三个字,便心生希望,觉得自己有救了,民间甚至传言,说几遍是死了,若能侥幸遇到神医谷的大医,也能起死回生,不仅一例,各地几乎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