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学长不愧是翰林学院的才子。”符羽笑嘻嘻地道,“读书也好,死读书也罢,说的也都是你们翰林学院的学子,跟我科英学院有什么关系?我长那么大,还没见个有哪个工匠是读书读出来的名声。”
吴景灏心里认定辛夷认可了自己,也就不屑于再跟符羽争辩,既然一时找不到一击必中之词,干脆噤了声,只当他是杠精,不会说人话罢了,退到了一旁,一副不与你争辩的谦谦君子之风。
符羽一时没了对手,心生郁闷,脑子一转他又有个主意:“夫子适才说了,经验和教训尤为重要,圣祖鲁班的制工发明,也都是从生活中来经验中来,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对我们科英学院的学子来说,动手比读书重要,那就动手,以木甲伶卫为例,放一个木甲伶卫在课堂之上,逐步拆解,举一反三,必然能激起学志,进步神速……”
他话没说完,就被辛夷一声暴喝给打断了:“无知!狂妄!木甲伶卫是连老夫都还在学的精密制工,你竟想动手拆解?我看你是眼高于顶,不知天高地厚才是。”
符羽似乎已习惯了夫子的暴脾气,丝毫不以为意,乐呵呵道:“夫子过谦了,夫子天下闻名,制工当数第一,横竖有夫子在,拆了,夫子也能完好无缺地装回去……”
越说越没谱了,辛夷越听越气,伸手折了一根树枝,抽在了符羽的身上:“你可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道理,工匠更是各有绝技在身,没人敢称天下第一,用不着你给我扣一顶第一的帽子,老夫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越说越气,举起树枝再抽打,符羽叫了声“疼”,一错身避开了,毫无惊慌之色,一边躲避着辛夷抽来的树枝,一边继续说道:“夫子别打了,学生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拆了再装,装了再拆,经验就是从无数次失败累积起来的成功。圣祖鲁班的掘井之术也是在前人临渴掘井的基础上精进和改良,圣祖鲁班的云梯,也是借鉴了南方山区登山的云梯,研究了许多不同的设计和制作,最终发明了易于攀登的攻城利器云梯,谁又能说他不是拆了装装了拆最后获得了成功……”
辛夷气得满头狂发乱飞,毫无形象地追着符羽满院子的跑,怒斥:“圣祖是圣祖,你算老几,竟敢搬出圣祖来搪塞老夫。”
符羽躲在了大树后面,夫子往左他往右,夫子往右他往左,一个不小心,两人面对了面,符羽看着辛夷,很是认真地道:“夫子,这怎么能是搪塞呢?朝廷开办科英学院的目的是培养诸如墨家那样术业有专攻之才,不是培养几个木匠,几个铁匠,几